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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利在出遊的時候撞見了年幼的夥伴,曾經埋沒的事蹟即將水落石出,包括……艾德利曾經殺死了那個拉曼紐爾的救命恩人並且冒認的事實。
在決定背叛拉曼紐爾的那一晚,艾德利想了很多很多,最後,多年的壓抑與扭曲將他內心的野望完全喚醒。
只要成為了貴族,只要知道他出身的人全部死去,他就是……天生優雅華麗的貴族。
他接下了公爵加拉赫的邀請,開始著手佈置自己的勢力,拉曼紐爾這個所謂的執政長根本就不會懷疑他的行動,還傻乎乎地將給予他便利。
於是,艾德利佈下了天羅地網,決定還給拉曼紐爾最隱秘的死亡。
可,精心籌劃的佈置失敗了。
此刻,艾德利自脖一下的身體沒入水中,死亡的威脅籠罩心頭,讓艾德利的呼吸難以順暢。
他的人生……到此為止了嗎。
飛撲而至的箭鏃上寒光凜凜,夾著宛若游龍絞殺獵物的狠厲。
“長官大人……”
站在一旁計程車兵傻了眼,他不知道為什麼帶著執政長腰牌的長官要對艾德利設下殺手,但是身為士兵的天職讓他下意識地聽從執政長的命令。
艾德利幾乎是被鋪天蓋地的殺意盯死在原地,漫去的河水被先前關閉閘門的命令所阻斷,河流的流速也無法將他僵硬的四肢帶動。
箭矢在眨眼之間就已經直衝他而來,尖銳的頂部貼上他的眉心,再下一刻就要貫穿他的致命之處。
然而就在此時。
“嚓!”
城牆內壁上斜插著無數火把,影影倬倬的火光將河邊照出明暗不一的光斑,就在那搖曳的暗影一側,於夜空之中,巨大的鐮刀攜帶冰雪之勢乍然而至。
鐮刀最彎曲得呈垂直之勢的地方將橫擊的箭矢死死卡住,卡出的那個地方恰好是鐮刀刀柄與刀刃的結合部位,快速而疾然的架勢並不會把箭矢的木製結構折斷,反而是連著鐮刀橫斜的一個方向向左上角帶出。
就在箭矢被鐮刀帶走,位於艾德利面門的左上角稍稍一段距離再被鋒利的刃面砍斷。
艾德利的眉心被箭鏃戳開一點,流出殷紅的血跡。
謝爾登放下了彎弓,眸中冰冷一動也不動地凝望著突然乍現的鐮刀身影,手按在劍柄之上隨時可以出鞘。
身披黑色暗袍的女性肩上扛著與之身形完全不符合的鐮刀,無神的雙眸像是目空一切,她的雙腳踏在向另一側流淌的河水之上,捲起的浪花將她的長靴拍溼。
“艾德利,你的任務失敗了。”
艾德利浮在水面,水浪在他的身上拍擊,飛起的水流將他染血的眉心衝淨,只留下淺淺的一層粉肉。
藍寶石的柺杖仍舊握在手心,這是他仿照拉曼紐爾藍寶石短刀所製作的柺杖,用以去保持他那微小的自尊心。
站在謝爾登身側不遠處計程車兵眼睛都瞪直了,一眨也不眨地望著突然出現飛在半空的勒諾,身體卻止不住朝謝爾登那邊靠近了一些。
“長、長官大人。”聲音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謝爾登輕聲對士兵說,卻一直關注著勒諾的動靜,“去清場,還有時刻注意著艾德利的動靜,跟著他。”
勒諾的眼睛這才輕輕轉動,目光落在轉身跑走計程車兵身上,轉動間又落在謝爾登的身上,同樣說道,“艾德利,你不要辜負兄長的信任。”
加拉赫給予艾德利的任務,不止擊殺假王和格倫執政長兩項。
艾德利聞言一動,向著勒諾的身後緩緩游去,手摸上了謝爾登對岸的泥土,嘩啦的一聲他從河中走出。
眉中心傷痕失去水流的清洗緩緩流出血液,長期浸泡在水中帶來的失溫讓他大腦有一些發暈。
但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