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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沒有信仰的城池。”
他厭惡對於神明的信仰,他厭惡那些狂信徒,只有人類自己才可以決定人類自己的命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謝爾登的手很穩,沒有後退,但是也不前進,自上而下的俯視地上的人。
無緣無故就跑來說一大堆的話,身份不明,目的不知,這樣的人哪裡值得他給予信任。
“……”阿斯佩爾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決心,握上脖頸上的鐵片,“我名為阿斯佩爾·潘西。是西麥爾王國南征大軍的隨行畫師。”
西麥爾王國,身處北方,與菲茨帕特王國隔山相對。
因為西麥爾王國侍奉的神明為怒神勞,天生好鬥,加上他們的人口急劇的上升,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導致了西麥爾王國派遣了大軍南征,希望攻打下菲茨帕特最北面的礦山之城巴威雅。
“我的母親是菲茨帕特的子民,身為宮廷畫師的我看見了西麥爾王的殘暴,我不希望戰火蔓延到無辜的地方!”
阿斯佩爾溫和的表情變得激動,淺灰色的眼睛傳達內心的情緒。
“……”謝爾登手上的鐵片緩緩鬆開,讓阿斯佩爾的脖上只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阿斯佩爾並沒有欺騙他的理由,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奴隸而已,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奴隸,對方明面上的身份是衛兵,只要喊一聲就可以把他殺死。
謝爾登說:“如果按照礦區內的守衛來看,這座城池被你們攻陷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吧。”
即使是奴隸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混入衛兵的宿舍區,將手上的利器抵在衛兵的脖子上。
但是他對於巴威雅之城並沒有過多的眷戀與喜愛,阿斯佩爾說出這句話時,也不過是宛若水滴滴入大海,激不起片刻的波瀾。
“是的,雖然不想說出這些打擊你們的話。但是一旦西麥爾軍隊攻入巴威雅之城,那麼——”阿斯佩爾的眼中的神色很凝重,“等待著這所城池的命運將會是血流滿地。”
西麥爾王國要用一座城池的鮮血去獻祭給怒神勞,以此獲得無上的榮光。
謝爾登心下漏跳一拍,眼前猛地一黑,無數的畫面湧入他的腦海。手背上除卻他誰也看不見的太陽印記在發光。
死一般寂靜,空洞的大地上只有烏鴉的淒涼啼叫。
天空與大地都像是染上了一片血紅,殘肢斷臂無處不在,護城河上飄蕩著絕望的哭喊。
那是什麼?謝爾登只是一眨眼,蒼涼的景象立即從眼前消失,現實之中阿斯佩爾抓住他的手臂,大聲地呼喚。
“我在巴威雅之城潛伏了一年了,沒有一個人敢於突破鬆散的衛兵警戒。”阿斯佩爾毫不掩飾自己對於謝爾登的讚賞,“你是第一個——我信任你可以帶領巴威雅的奴隸走向其他的道路。”
膽敢從奴隸身份的桎梏中破除出來,抱以勇氣與智慧,擁有救助弱小的良善,還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帶領巴威雅之城呢。
那個只知道壓迫奴隸,自我貪婪的自私城主嗎?
還是那個只知道固守自己的地位,淺薄地分出自己同情的大小姐?
心緒還停留在剛剛的畫面上,謝爾登的表情不禁有些冷漠,看著阿斯佩爾,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鐵片的尖端指向對方。
“證明給我看,身為西麥爾子民的你,擁有幫助巴威雅之城的我們的真心。”
他已經察覺到了手背上的熱度。
剛剛那個場景……是巴威雅之城戰敗的結局嗎,他不想要那樣的場景出現,不希望一個城池的人們死去。
想要將大家帶到無比光明的未來……他可以做到嗎。謝爾登暗藍色的眼睛潛藏意識不到的落寞與堅決,就算是不確定也要去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