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可言說(完結)(第4/5 頁)
你沒有的,對吧?”林喬迫不及待地問道。
宋若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嗯,他當年太小了,我不忍心。”
林喬松了口氣:“我就說嘛……”
“所以我等到他八歲的時候,讓他吃了帶毒的鮮花餅。”
“啊?!”林喬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宋若言打趣道:“夾竹桃鮮花餅,感興趣的話哪天給你做。”
“這份福氣還是留給程夏和吧,他愛吃。”林喬訕訕地笑笑,“所以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信是我下毒害他?”
“出於我對你的認知,我不信,但如果你真的做了,那我也要聽原因再判斷。”
宋若言沉默了片刻,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大海。
“小的時候天真單純,堅信弟弟和我是最親近的人,可我那時11歲了,聽得進去周圍人吹的耳旁風。”
“他會害你”這句話,如果只是聽了一年,可能會讓人覺得可笑;如果聽了兩年,或許還能保持堅定的信念,但若是連續聽了八年之久呢?真的能夠毫無動搖、毫無懷疑地堅信嗎?
林喬不知道,他的身邊鮮少有否定他的人,他做不到和宋若言一樣的感同身受。
“八歲正是頑皮的年紀,宋若桉那天在我的課本上亂塗亂畫,我生氣了,覺得這個家裡要是沒有他該多好,這話被下人聽見了,我沒想到他們會把我的一句抱怨當真。”
宋若言微勾著頭,目光暗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
“鮮花餅端上來的時候,宋若桉為了賠禮道歉,他主動拿了一塊先給我吃,可被下人攔下了,他們說我到練琴的時間了,哄著讓宋若桉先吃。可那天我並沒有鋼琴課,我預感到了他們要幹什麼,卻還是跟著他們走了。”
“我在琴房心不在焉地練著琴,20分鐘後,便聽到了樓下傳來了騷亂,”回憶到這兒,宋若言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宋若桉毒發了。”
“幸好攝入的不多,搶救也及時,他才撿回來了一條命,和此事有關的下人全部被清理了,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我做的,但我還是難逃辭咎?,被送到了北京。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對我的懲罰,認為我完了,無法再成為宋氏繼承人了,殊不知這是對我的天大的寬恕。”
“宋若桉醒來後,我和他曾短暫地相處過,他還是會笑著叫我哥哥,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心虛,我總認為那笑容下面還有另一層含義。”
宋若言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朝他們走過來的幾人:“他好像在說,哥,我全都知道。”
“在聊什麼啊,也不跟我們一塊兒打球。”姜致左手西瓜右手可樂。
林喬還沉浸在吃瓜的餘韻當中,就見宋若言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笑著問道:“誰贏了啊。”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我啊。”程夏和拍著胸脯得意地說。
姜致嘲笑道:“咦——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把球打給楊祺,你就挑軟柿子捏。”
“楊祺是軟柿子?你不知道她的球砸到我身上有多疼……”
大家鬧鬧哄哄的,話題漸漸從水上籃球轉移到晚上吃燒烤,顧曉伸出手來揉了揉林喬的頭髮,一下子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在想什麼?”
林喬抬頭,看見宋若言和大家一起回了別墅,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生活中真是處處都充滿了蝴蝶效應。”
一隻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宋若言一時氣憤的一個決定,就能讓他陷入十多年的懺悔之中,甚至為了還債,他不敢對弟弟的脅迫說一句“不”。
就像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湖中,激起的漣漪會不斷擴散,影響到遙遠的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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