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千秋罵名一碗茶(第2/4 頁)
命運。」
張嗣源還是頭次聽自家老頭如此評價一個儒序的年輕後輩,不禁暗自咋舌。
「松江府徐家的事情,本不會讓春秋會傷筋動骨,卻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鐘」
老人話音一頓,突然笑出聲來:「不,他應該早就看清了自己的處境。這一次不過是順勢借題發揮罷了。他知道如果再按部就班與老夫見招拆招,那他的結局只能是死路一條。所以果斷選擇劍走偏鋒,押上身家性命豪賭一把。」
張峰嶽搖頭道:「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只是可惜」
「老爺子,您先彆著急點評別人,能不能把這裡面的門道說的再簡單一點?」
張嗣源聽得雲山霧繞,有些難以理解自己父親的意思。
「你的『數藝』都學到哪兒去了?」
老人眼角餘光掃來,頗有恨鐵不成鋼意味在其中。
「那可是您老的看家技藝,我怎麼敢不認真鑽研?」
張嗣源腆著臉笑道:「我現在的『數藝』可不弱,槍口之下無人可藏,彈無虛發,絕不落空。」
多年父子,讓老人對張嗣源的混帳德性瞭如指掌,懶得再跟他計較什麼才是真正的『數藝』,哼了一聲後便不再開口。
只見張峰嶽伸手拿起那份晾乾了字跡的教學計劃,起身朝書舍外走去。
按照計劃中列出的內容,今日他要一一走訪書舍的三十二名學子。
這可是個勞神費力的事兒,得抓緊時間。
一頭霧水的張嗣源依舊呆坐原地,愣愣看著那張矮几。
剛剛壓著那份教學計劃的長條狀的鎮紙,在老人起身之時被隨手扔下,剛好落在『嚴東慶』三個字之上,恍如一把鍘刀將其從當中腰斬。
「老爺子,您彆著急走啊,您還沒跟我說要怎麼辦啊!」猛然回神的張嗣源高聲問道。
張峰嶽腳步不停,擺手道:「你要是感興趣,就自己去問問裴行儉。吉央家煮了酥油茶,要是去晚了,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我去問他幹什麼?這可是你們新東林黨的事情,您都不著急,我急什麼?」
張嗣源看著老人遠去的背影,沒好氣的嘀咕道。
「來龍去脈就是這樣,老頭現在在番地教書教上了癮,嫌棄我聽不懂人話,所以讓我自己來問裴叔你。」
成都府衙署,裴行儉看著面前張嗣源的投影,老臉上滿是促狹的笑意。
「老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嗣源你怎麼會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
張嗣源翻了個白眼:「裴叔你要是也這麼說話,那我可就讓李鈞亂殺了啊?到時候要是如果宰到你的人,那可就不怪我了。」
「嘿,你小子以前穿開襠褲的時候,我還親手抱過你。現在長大了不跟我們這些老東西來往,今天好容易見你一次,怎麼才開句玩笑就要急眼了?」
張嗣源表情窘迫,惱羞成怒:「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啊?」
「行行行,我來解釋給你聽。」
坐在長凳上的裴行儉用一根不求人撓著後背,左右扭動身體,似終於才搔到了癢處,舒坦的吐了口氣。
「嗣源我問你,你覺得老頭子為什麼要對門閥下手?」
「刮骨療毒,殺雞儆猴。凝心聚力,共抗外敵。」
「那儒序內部那麼多門閥的屁股下面都有屎,為什麼他偏偏要拿徐閥第一個開刀?」
「這還用說,因為徐海潮是春秋會的骨幹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刮骨療毒本就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如果是為了穩妥起見,應該是由外到內,由輕到重,徐徐圖之。怎麼會一上來就挑一根最硬的骨頭來啃?」
張嗣源聞言一怔,臉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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