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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茨木將他們僅有的&ldo;能源&rdo;放走大半，要塞裡供能不足，很多功能便自動關閉，包括出現在琴酒面前的女人投影，囂張質問琴酒半天的人發覺自己的身影&ldo;呲啦呲啦&rdo;閃動的時候，表情十分精彩。

無心再探究琴酒如何從平行時空裡脫身，女人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如同瞪自己不死不休的仇敵，恨不得啖其血肉：&ldo;你做了什麼?&rdo;

琴酒垂下長長的睫毛，從口袋裡摸出一盒不知是安室透還是赤井秀一放進去的巧克力棒，敲出一根&ldo;嘎嘣嘎嘣&rdo;咬個不停，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欠揍。

&ldo;我只是還給那些不屬於你們的東西自由而已，除此之外，我沒什麼可做的。&rdo;琴酒挑起唇角，笑容裡染上陰冷和血腥，是他殺人前一貫的表情，&ldo;就算妖怪是地球&l;物競天擇&r;過程中被淘汰掉的次等品，那也與你們這些外來者無關。&rdo;

女人怒極反笑。

她的相貌實在出眾，滿含怒氣的淺笑都毫無猙獰之色，反倒仙氣盡消，溫柔嬌媚，越是怒氣衝天，越是明眸閃亮。

&ldo;你想知道，在過去的七百年裡，我們消耗掉了多少你口中的&l;次等品&r;嗎?數不勝數。&rdo;身影像接觸不良似的閃得人眼花繚亂，女人只能勉強維持住不消散，神色從容，並不狼狽，&ldo;或許地球人該感謝我們。畢竟沒有我們的捕殺，你們又怎麼能那麼快從妖怪的奴役中脫身?你所謂的&l;物競天擇&r;，我們才是&l;天&r;。&rdo;

&ldo;哦，那又怎麼樣?&rdo;琴酒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平直語氣說道，&ldo;你們還不是虎落平陽，現在連維持自身存在的能量都沒有?&rdo;

女人冷笑：&ldo;可我有酒吞童子啊，有他一個，能頂千百個普通妖怪，完全能保證要塞十年不倒。&rdo;

&ldo;既然他這麼好，為什麼你們以前不用?為什麼寧可使用劣質的&l;能源&r;而放棄他這一更好的選擇?&rdo;琴酒搖頭，&ldo;別跟我說他是備用能源這種屁話，如果他可以用，你們早抽乾他獲得足夠的能源離開地球了。&rdo;

越是高階的科技產物，對能源的要求就越高。要麼質量，要麼數量，鮮有意外。具體參見智慧型手機和老人機的耗電量。

當然，宇宙神機諾基亞除外，那是規則外的神造物。

這些外星人是被迫降臨地球的，琴酒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們之所以建造要塞、研究外星人，就是為了獲取足夠能源離開這個在他們看來一無是處的原始文明。

可他們在抓住酒吞後，卻依然蹉跎了幾百年。

女人的臉色非常難看，而且隨即琴酒就說了句讓他臉色變得更難看的話。

&ldo;說到底，你們只不過是受人掌控的棋子罷了，也只能在我面前耍耍威風。&rdo;將最後一截巧克力塞進口中，琴酒舔舔食指，眼都不眨，&ldo;信不信，只要我走進第三個房間，把該說的說出來，你們這座費盡心力才搭好的戲臺就會徹底崩塌?&rdo;

聞言，女人眸光閃了閃，先是露出一抹怨毒，而後恢復平靜。

機器人般冰冷的平靜。

&ldo;那你去吧。&rdo;女人的投影從雙腳往上，一寸寸湮滅，&ldo;我也想知道，你都瞭解了多少。&rdo;

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自覺，不能喧賓奪主。

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

白馬探走進空蕩蕩的會客室，裡面只有一面螢幕，沒有他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