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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錢財,她有一些保底的家當,而想要更多也能白手起家。最後提到的美男成群,還不如有志趣相投的一二人足矣。
難道不掌控青龍會,不走這條捷徑,她就不能完成老嫗的兩個要求了?
雲善淵把這本筆記連帶龍形玉佩,都放到了與她魂魄相連的儲物空間裡,這輩子在她死之前,如無意外,不會放出這條傲世之龍。
她只想逍遙度日,這條捷徑在別人眼裡也許是天賜巨寶,但在她看來就是飛來橫禍,是一個極大的麻煩。即便她也有好奇心,但好奇心與青龍會這個大。麻煩相比,她懂得取捨,好不容易擺脫了上輩子的操勞命,怎麼能把自己又給困住。
這輩子,她的心願是在江湖風雲裡壽終正寢,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她那詭異的九死一生運氣在一入此身時就享受過了,也該否極泰來了吧?
雲善淵毫不猶豫地從密道離開了,通道的出口在金陵城內的隱秘枯井中。離開的機關只出不進,在飛身躍出枯井後,再向井中望去,是半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她將青龍會徹底拋在了腦後,不過如此一來,還是沒得到有用的線索,看來是要緩緩圖之,一邊行走江湖,一邊尋找線索。
這樣想著,雲善淵發現她走入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上。
正是夕陽落下,這條街飄散著一股香火氣味,斜陽被青煙纏繞,讓這條街顯得有些迷離,似是讓人覺得闖入了黃昏逢魔的霧靄中。
難怪此處的往來人煙較少,也難怪香火氣味纏繞鼻尖。
雲善淵看清了這條街上的店鋪,此處是白事一條街,小街青磚鋪地,兩側是棺材鋪子、香燭鋪子、扎紙鋪子等等。匾額都是烏黑色,上面的店名題字基本都是金色,但有一家格外不同。
&l;王森記&r;三個字竟是用硃砂撰寫在烏黑的匾額之上。
雲善淵看著這三個字,題字的人筆法獨到,竟是能把一家棺材鋪子的匾額寫出了風流又陰森的味道。
&ldo;姑娘,你莫非是想要尋一副棺材?&rdo;一道戲謔的男聲在雲善淵耳畔響起。
雲善淵的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道紅色人影。
來人的氣息落在了雲善淵的後頸之上,他似是想要伸手撩起雲善淵長發,俄頃之後,手上卻是一空。
雲善淵已然翩而錯開了半丈距離,轉而去看來者何人。
可是那人身法極快,兩人竟是在這幾息之間,似是一追一躲,又似一見一避,以輕功打了好幾個來回。
下一刻,那人笑了起來,&ldo;我就是覺得姑娘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想要打個招呼。這都要吃晚飯了,肚子餓了,不躲了,也不追了。&rdo;
此話落下,雲善淵與男人兩相站定,才讓她看清了來人的容貌。男人很美,美得風流,美得可人,美得狡黠,美得帶著一絲邪氣。
雲善淵見到此人卻是先想起了無花。
無花也很美,貌若女子,卻是永遠不染纖塵,宛如菩薩跳出紅塵。
這兩者的容顏有絲相似,但卻又截然不同。至於如此的皮囊之下會是如何?也許無花有句話是對的,皮相不過是空。
&ldo;在下姓王,糙字憐花,是這家棺材鋪子的東家。&rdo;
王憐花嘴角含笑地看著雲善淵,卻無法從她的眼中看到對自己這張臉的驚艷,這就更有趣了。昨日他才在明月樓遠遠一瞥,沒想到今日就有緣得見。
&ldo;雲善淵。&rdo;雲善淵直言了姓名,只是短短一面,她可以確定王憐花不會只是一家棺材鋪子的東家,哪怕這家棺材鋪子的生意可能遍及天下。
&ldo;是我擋著王公子的路,讓你不能進鋪子了。&rdo;
王憐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