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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鎮住一晚,第二天再花一天時間步行到湟源城。
五月底的草原,萬物蓬勃生長,不知名的、大大小小的五顏六色鮮花開得遍地都是,朝陽正冉冉升起,花瓣上、草葉尖的露珠反射著陽光,在花葉間一閃一閃,像發光的寶石一般。月容看得呆住,上一輩子她也到過草原旅遊,但是這樣的美景,她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張開了雙臂,仰了頭,像個小孩一樣,嘴裡大吼著“啊啊啊”直往前跑。光涵看她的樣子,呵呵一笑,小跑著跟上。劉珏呆了一刻,也張開雙臂,像月容一樣仰了頭往前跑,晨風輕輕的吹在臉上、耳鼻間充滿花香,真是奇特的感受!劉珏陶醉在這五月末的朝陽裡,陽光溫溫柔柔籠罩全身,真像睡夢中孃親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周身呢,不由把眼睛也閉了起來。
忽然,劉珏覺得四周很靜,聽不見月容歡快的笑語,也沒了光涵討厭的大笑,心裡一驚,趕緊睜開眼睛:自己前方左右三尺遠之處,分別站了月容和光涵,兩人已經拔了彎刀在手,警惕的盯著四周。而離三人一丈遠之外,一群黑衣人團團圍成一圈,計有二三十人,每人手裡都握了刀劍,隨時準備發動攻擊!殺手!劉珏立即轉身背對著月容和光涵,“唰”的拔了彎刀出來。
一聲呼嘯之後,黑衣人立即動了起來,當先的十人衝上來就一通劈、刺,動作快、用力狠,完全是不留活口的打法。三人誰都不吭聲,緊緊靠在一起,把自己的所學發揮到極致奮力對敵。可惜大家的武器都不乘手,彎刀長度只有兩尺左右,對上黑衣人的三尺大刀和長劍很是吃虧,不過半刻,光涵和劉珏為了□保護月容,兩人的胳膊上都掛了彩。
月容也發現,這批黑衣人武功比之前的兩批高了不少,估計這一次是孤注一擲了。月容還悲哀的發現,自己身上一點迷藥都沒有,至於光涵身上,她知道也是沒有的。是她太大意了,這兩個月番羅生活的愜意降低了她的警惕性。一時有些茫然,落崖死不了,難道是今天要葬身在這裡?不過,這裡還真是漂亮呢。月容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手下卻一刻也不敢停頓,根據落崖之事,她已經很清楚,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身邊的這兩位少年決計也是活不下去的,為了他們,她得竭盡全力卻不能拼命!月容靜下心來,蘭幽使得越發純熟,可是左邊剛躲過一劍,右邊又砍來一刀,漸漸便有些氣力接不上,剛想矮了身架住頭上劈來的一刀,突然眼前一黑,一頭往地上栽去。
光涵和劉珏大驚失色,各自上前一步跪倒到地,一手揮了彎刀拒敵,一手去扶月容。黑衣人大喜,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眼看三人就要喪身在亂刀之下!卻聽得一陣破空之聲,密密麻麻射來幾十支羽箭,黑衣人一時不查,頓時便有大半人手中了箭!中箭之人大多雖未倒地,但是行動一下就慢了下來,剛要一鼓作氣殺了三人,又是一輪羽箭呼嘯而至!這一下,又倒下了十幾個,未中箭的幾個聽得馬蹄聲轟鳴、頃刻即至,一聲呼嘯,扶了受傷的同伴就逃!光涵和劉珏也不追,一人一邊扶了月容站起來。
月容剛才只是頭暈,並沒有昏倒,站定之後清醒過來,看見黑衣人已無影無蹤,不由一愣。劉珏看了一眼四周,大喜,道:“是阿依娜將軍的人馬!”他的話剛落,馬蹄聲得得而至,當先一騎棗紅馬,馬上之人紅衣紅披風,額前墜了一塊綠寶石,長髮隨風飄揚,襯著身後朝陽,整個人好似發著光一般,她弓著身子、手握長弓飛馳而來,有如神女。月容頓時激動不已:阿依娜將軍,這就是阿依娜將軍!花木蘭估計也沒有她這般神采吧?一時呆住。
阿依娜馳到近前勒住馬,也不細看,對三人道:“如今戰亂未平,你們不好好呆在番羅,跑出來幹什麼?大慶男子雖多,命可比男人重要!賊人尚在附近,你們三個先隨了我回湟源城吧!”聲音清脆、中氣十足。阿依娜看到三個女子中兩個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