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一貫心狠手辣(第2/4 頁)
,起身欲走。
謝獻忽然喊住他:“你覺得素潔如何?”
容山隱記不清謝素潔的長相,對她也沒有上過心。但他知道,謝獻是想把自己牢牢綁在謝氏的陣營裡,那麼聯姻便是必要手段。
“謝小娘子德容兼備,自是良配,然而學生出身寒族,實在高攀不起。”他從來不曾拒絕謝獻的要求,然而今日,他竟發了癔症,親口婉拒了謝獻親口提出的婚事。
謝獻眼眸眯起,倒也不惱。
他笑了聲:“看來,子靜已經心有所屬了。”
容山隱微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只是不想橫生枝節,謝家女嫁到容家,不可能受氣。而他又實在不是什麼體貼人,恐怕會辜負謝素潔的一片痴心。
因此,他不能應。
謝獻要問的事都有了著落,不再留容山隱。
“年輕人都在外宴聚,為師也不好拘著你陪我這個老人家,好了,你去吧。”
“是,學生告退。”
容山隱緩慢走出書房,關好門,又提起那一盞沾滿雨水的燈。
燈絨淋溼了,點不了火,已經不能再用了。
幸好廊廡底下還有燈臺散發幽幽的光。
容山隱沿著夾道里昏昏的光,走回前院。
他不由扯了一下唇角。
這一路走不到盡頭的漆黑甬道,和他此生何其相似。
屋簷外,雷聲大作,電光火蛇,卻是個啞炮,並沒有下很大的雨,彷彿只為了震懾凡人。
莫名的,容山隱想起白清讓雙目赤紅、不人不鬼的模樣。
他記起一些往事。
從前,容山隱沒有門路搭上謝獻。
他先結識了白清讓。
即便白清讓隱瞞了家世,但容山隱還是從給他送衣物箱籠的小廝口中打聽到了他的家境。
容山隱先知道白清讓是工部尚書白松之子,再和他辯論典章制度、大嵩律法。
容山隱寫:治國安民,重在其心之仁。
他和白清讓說,他是窮苦出身,他希望世上再無百姓忍飢挨餓,朱門再無凍死骨。
他有一腔抱負,要勤學苦讀,早早出仕途,為黎民百姓謀福祉。
他說了好多話,但都是騙白清讓的。
他早知少年人是世家子弟。
他要和他搞好關係。
容山隱在利用他。
看啊,他做事從來野心勃勃,從來卑劣不堪,從來道貌岸然。
所有人都看錯容山隱了。
但,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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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杏花收攏花苞,綴於枝頭。
天色昏昏,正是散宴的時候。
容山隱拿了竹骨傘,想帶溫月回家,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她的訊息。
還是沈明華看到這位眉眼冷峻、不怒自威的刑官兄長,小聲說:“剛才阿月說要如廁,侍女領她去了後院……”
說完,容山隱的臉色鐵青。
他險些忘了,溫月哪裡是那麼乖巧的女孩,她機敏、聰慧,抓住機會便不會放手。她定是趁亂刺殺謝獻去了!
這個傻子。
容山隱鬆開傘,冒雨拐進通往內院的月洞門。一到沒人能看見的暗處,郎君凝氣運功,身手敏捷地躍上牆簷,四處張望,猶如翱翔於天的蒼鷹,尋找獵物。
天邊雷電光華奪目,自蒼色的山巒炸開,裂出無數條電龍。
容山隱淺色的衣袍全部被打溼成鴉青色,緊緊貼敷肩脊,連同長睫也沾滿了雨露。但他沒空管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他知道,如果再不出手,溫月會死。
怎會有這麼不服管教的妹妹?
“阿月,我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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