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我有過婚約(第2/4 頁)
摸骨,取麵皮易容。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溫月新的臉便成型了。
溫月望著銅鏡裡的自己,五官雖然大變樣了,然而動的地方並不多,不過是鼻樑高了,眼尾微翹了,多添了一點小家碧玉的柔情,少了幾分鋒銳的豔麗。
溫月對這張鄰家小妹的臉很滿意。
千面娘子和她有緣,又送了她一身粉底折枝花紋襖裙,還親自用桂花味刨花水,給她束了一個雙環髻,烏黑的髮髻簪了兩朵山茶花,很可愛靈動。
千面娘子把易容的秘法交給溫月,叮囑她:“切記,你易容過的臉,遇水則現形,恢復如初。夜裡洗漱以後,早上醒來時,一定要再用藥箱子裡的面泥塑骨。”
溫月牢記於心。
她付了錢,有了新的臉以後,溫月總算有底氣,殺向容府。
深秋,山林間的楓樹一夜之間被吹紅。
夕陽西下,樹木枝椏間鑽入幾縷霞光,照得枝頭橙柿子都泛起紅暈。
京城,北門青石巷的容府,一輛青帷馬車停在門邊。
溫月撩簾,問門房:“這裡是刑部尚書容大人的府上嗎?”
門房被脆生生的女孩兒嗓音驚擾,瞌睡盡消,不由撩起眼皮望來。
“你是哪位?”
下人們最擅察言觀色,眼風一瞟。車架是由騾子拉的,門簾子是漿洗過都掉色了的,連馬車的木材也不是上等料子,可見是個打秋風的破落戶。
溫月大大方方任他打量:“我是來探親的。”
“探親?探哪門子親?”
誰都知道,刑部尚書容山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主子家窮困潦倒的時候,沒一個親戚上門,如今發達了,一個個遠到十萬八千里的親眷都沾親帶故黏上來。
門房護主得很,實在看不慣眼,也沒大開府門,迎馬車入內。
他只是趾高氣昂地一抬下頜:“府上的事,小人做不了主,得請示管事。勞煩你告知一下身份,我也好去通稟管事。”
溫月故作羞澀,嬌滴滴地道:“府上容大人,是我的表哥。”
竟是表兄妹麼?
門房揣著心事,入內院尋白管事去了。
容府常年不招待賓客,忽然來了個表姑娘,眾人心裡都犯嘀咕。
白管事摸了摸腦袋,覺得這事兒有點棘手。
“至親至疏表兄妹,咱們開罪不得,還是先迎進來,再讓容大人定奪吧。”
門房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嬌滴滴的姑娘家也沒撒謊的必要。
這樣拙劣的謊話,主子一眼就看穿了。
若真是表姑娘……
門房和白管事一對眼,心知肚明。
府上沒女客都多少年了,要是這位真是表姑娘,日後還福緣深厚成了當家主母,還掌了內院的中饋,那他們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白管事一巴掌拍到門房頭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竟敢怠慢咱們的表姑娘,還不快請到客房歇息!”
門房精神頭一凜,立馬三兩步奔出門檻,對溫月點頭哈腰:“小的方才睡迷糊了,對錶姑娘言辭上有些不恭敬,還望表姑娘別見怪。”
“沒事。”簾子捲起,溫月踩著門房挪來的腳凳,小心下了馬車。
她害怕習武的習慣暴露,很仔細地往衣袖裡都浸了藥,身上還掛了塞滿藥材的香囊。
秋風吹來,藥香拂面。
這時,容府的僕婦們才瞧清了表姑孃的眉眼。
倒不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只能算鄰家小妹的清秀。
不過她似乎身子骨很弱,常年吃藥,袖緣衣襟漫著一股子藥香。
溫月做戲做全套,很快抬袖,遮住櫻桃唇瓣,輕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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