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辯論。(第2/5 頁)
群臣散盡,他亦步出殿外,心懷另一番期待——今日,球場風雲再起,錦衣衛與虎賁衛即將上演龍爭虎鬥。
與此同時,西苑之外,眾臣各歸其位,召集幕僚,筆錄聖訓。
"勞動乃價值之源,貨幣不過其形之表。"
此言簡約而深邃,將錢財喻為民力,通俗易懂,然其背後哲理,非歷經滄桑者難以洞悉。
順天府諸望族,對此理尚顯懵懂,只覺今年民力略顯疲態。
張家灣畔,運河輕繞,此地因水而興,市集熙攘。
茶館之內,幾位鄉紳圍坐,茶香嫋嫋間,話題聚焦於勞力短缺。
"田疇空曠,農人何在?"
張永成手持茶壺,輕啜間,問出眾人心中疑惑。
"彼等皆赴河道之役矣。"
一手指向遠方,溝壑間民夫揮汗如雨,人數之眾,不下三千。
"皇上此舉,豈非濫用民力?朝中賢達,何不諫言?"
張永成眉頭緊鎖,言辭間不乏書卷氣。
"諫?談何容易!"
王方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吾有親眷在刑部,聞皇上初登大寶,即遷南海子。有勇者進諫回宮,下場慘烈,如惠世揚者,雙膝盡廢,至今仍囚於暗室之中。"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眾人面面相覷,頸項皆縮。
"皇上雷霆手段,半年前事,至今猶有餘震。"
王方續道,語帶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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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世揚之例,足見皇恩難測,吾輩當慎言慎行。"
眾人心中暗自警醒,話題也隨之沉重,茶館內一時靜謐,唯有窗外運河潺潺,似在低語世事無常。
"唉!"
王方一語既出,眾人皆作寒蟬之態,縮頸而退。
此乃何仇何怨,竟至斯極?
殺人已屬殘忍,而今竟至廢人雙腿,猶不罷休。
莫非天子真欲盡絕此類人乎?
非也,實則天子對此輩視若無睹,心有所惡,尤以言官為甚。
故而,刑部牢中囚徒,天子皆置之不理,以為豢養些許囚犯,不過微末之費。
"陛下金言,君可曾細品?"
"勞動創值,貨幣乃衡量之具,此二語乎?"
"然也。"
暗處,一人頷首應之,復問道:"君意如何?"
"朝廷當避民利之爭,更勿濫用民力。"
"承天門集會,君意下如何?"
"赴之!"
天子兩言既出,邸報風行,京中遂起新風——"朝廷避民利",一時傳頌。
大明政治,獨裁與民主交織之典範。
太祖、成祖時,大事皇帝決,六部行,言官監。
宣宗崩後,正統幼主臨朝,內閣三楊掌舵,皆言官出身,權力漸移。
至孝宗,國事更於大朝會議之。
及至朱由校,大朝廢,國事皆由帝一言定,六部偶議,科道官則邊緣化矣。
此輩不同於六部高官,奏章難達天聽,上疏亦石沉大海。
於是,翰林院領銜,言道官為輔,佐貳官影從,七品以上京官,遂聚於承天門。
以"公開"、"公平"之名,論銀幣、南海工、京營改制等事。
然真正關切新政者寡,利益相關者亦稀,堅決反對者更屬鳳毛麟角。
實則,此乃借勢迫帝妥協,欲復昔日廷議之制,以臣權試君權。
成,則大明重返舊軌;敗,則朝堂成帝一言堂。
天啟元年四月初一,朱由校正擁蘿莉入夢,忽聞劉時敏呼之,驚而醒。釋蘿莉,坐起,接巾拭面,色不悅而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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