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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心口。王久武立刻用力地咬了下去。
貫山屏沒有覺得更痛,貼膚布料中滲來的淚水燙傷了他的神經。
他靜靜聽著青年齒間的怒吼變成慟哭,變成抽泣。
……
良久,王久武牙關失了力氣,貫山屏也放開了他們。他捉起王久武的手,不顧這人的抵抗,幫他將蘇麻的眼睛闔上。
青年的眼淚落在男人手背,滲進他的傷口。
貫山屏立刻又感到疼痛,感到這股微弱的疼痛沿著自己的手臂攀了上去,直至紮根在心臟。許久沒有說話的男人,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別哭。”
但說話的人自己也已淚流滿面。
揪緊心口染了血與淚的布料,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攫住了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貫山屏不知道為什麼王久武的痛苦會傳遞到自己身上。生平第一次,在面對家人以外的人時,他不必琢磨這人的眼淚才能模仿成悲傷的模樣。一個答案呼之欲出,男人的心口痛得發慌。
那個青年也終於用以前的眼神望著他。
“貫檢……”
同樣沙啞的一聲呼喚,又一記重拳擊中了他。
貫檢。
是了,無論過去怎樣,我現在是“貫山屏”,是檢察官。
暴力的衝動從腦海中退潮,換來檢察官目光凜凜:
“振作起來,你要帶著妹妹出去。”
他朝王久武伸出手,想要擦去對方臉上的淚痕。
這次青年沒有閃躲。
他就快碰到他了。
可突然木舟重重顛簸,將貫山屏向遠離王久武的方向摔去。湍急的水流拍打石岸,發出的可怖聲響,似在嘲弄方才沉浸在情緒中的兩人。
貫山屏急忙起身站去船頭檢視情況,赫然發現狹窄的河道竟在不遠處消失,如同被黑暗的巨刃斬去頭顱。
前方無路,只有一處落崖。
——蘇麻方才的掙扎,原來是在拼盡最後的力氣,想為他們指明正確的方向。
危急關頭,檢察官急中生智,立刻拾起摔在一邊的船槳,將它朝前上方用力一擲。在長柄的船槳左右卡進兩岸林立亂石的同一時刻,木舟重重撞了上去。
船槳發出恐怖的咔嚓聲,但沒有折斷。賭命之舉勉強成功,他們堪堪避免了墜落深淵。
“王顧問,”貫山屏回頭招呼,“這樣撐不了多久,我們得想辦法下船!”
偏在這個時候,像月下的鬼火,像骷髏眼洞的磷光,淺灰的熒光中飄來幾點幽藍的焰火。
一艘大船駛來,雙舷繫著的十數條粗重的鎖鏈拖到了兩邊的河岸上,每一條都被一個精壯的無相使徒用力把住。大船由此能在離木舟僅幾步遠的地方停住,看起來就像一條醜陋的蜈蚣,將獵物逼至絕路。
有幾個人站在船頭,為首者手裡正擎著一盞提燈。
她沒有扣上兜帽,露出熟悉的狼一樣的蒼老面容。
作者有話說:
這章下半段本來是老王視角,寫他如何說服自己接受蘇麻的離開,但寫著寫著我想起了自己回喵星的貓貓,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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