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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法嘗試與他和解,倘若這次失敗,我再考慮你的提議。”
——王久武這幾天確實沒有閒著,他反覆翻看鄭彬的資料,心裡漸漸有了打算。
鄭彬父母均已過世,自己離婚獨居,無兒無女,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除了煙癮外無不良嗜好”,又是個油鹽不進的脾氣,似乎難以接近。
不過他有個明顯的弱點:
鄭彬是一個警察。
作者有話說:
讀者們!這是我最後的存稿了!你們收下吧!
曾有朋友建議我修正老王的形象,覺得男主這麼“反面”恐怕不太好。但我琢磨了一下,我自己就是個帶惡人社畜,老王又能帶善人到哪裡去呢,況且要是寫個偉光正男主的話,乾脆讓鄭彬這個隊長當主角好了嘛,一轉傳統刑偵推理套路hhh
化冰(上)
飛濺的鮮血讓鄭彬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這種事又一次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
東埠棚戶區。
或者說得直白一點兒,東埠貧民窟。
商賈皆趨之若鶩,政要似過江之鯽,疾駛的豪車碾過嶄新的百元大鈔……這座北方都會富庶至此,斂財如山,卻仍不肯讓所有人都能分得一抔。貧富分化在東埠是如此嚴重,勢利的金錢只會一股腦湧進富人手中,一棟幾十層高的寫字樓就足以分割出兩個世界:頂樓衣著光鮮的高階白領喝著咖啡,思考如何在今晚的商宴中豔驚四座;樓底衣著破舊的勞苦大眾撿著垃圾,計算能不能在晚飯中給孩子多添塊肉。
這些疲於生計的所謂的“底層人員”,就聚居在城區邊緣的棚戶區中。
?傾城?
舊城改造工作推進了這麼多年,這片棚戶區卻還是在原地屹立不倒,裡面的人不肯遷出低廉的租房,外面的人居然就真的將他們棄之不顧。看這偌大一座東埠,胴體美麗而肢端潰爛,不思如何療愈,竟只是砌道長牆用以遮羞,將城市醜陋的邊緣隔離出市民的視線。
——鄭彬實在不想來這裡。
事實上,恐怕所有警察都不願來。警察能智鬥頑賊,亦能勇擒惡徒,卻依舊對棚戶區裡的一切束手無策,身臨此處除了讓自己的心臟不斷揪痛外無法可做。世間無奈眾多,一腔熱血有時也不得不冷卻片刻。
今天若不是為了查案,鄭彬肯定不會帶著顧懷天進入這片棚戶區。先前結合法醫屍檢所得的年齡身高死亡時間等資訊,一隊在失蹤人口庫中檢索出了幾個疑似目標,排查到最後,就只剩失蹤多日的洪招娣。這個女人現年三十二歲,無業,失蹤前就租住在棚戶區。
如鄭彬所料,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人果然一時應付不了接下來的工作。
顧懷天本身家境不錯,又被分配到東埠這座繁華都市實習,之前哪曾見過這般毀敗光景:堆滿垃圾的地面汙水橫流,衣衫襤褸的老者一路乞討,不時還能看到肢體殘缺的人踟躕而過。棚戶區與城區的巨大反差令顧懷天震驚不已,內心翻湧的悲憫折磨得他痛苦不堪,當被要求向這些人打聽洪招娣時,僅是遠遠望著那些麻木渾濁的雙眼,就讓實習警察喪失了朝他們邁出一步的勇氣。
鄭彬心裡也不好受,但這是在東埠工作的必要歷練,於是他還是板起臉,一邊呵斥自己的徒弟一邊催他快去問話。
於是鄭彬一共犯了三個錯誤。
他不該為了低調行事而換下警服便裝出行;
他不該為了鍛鍊徒弟就只帶著顧懷天同行;
他不該在治安堪憂的棚戶區引起別人注意。
——等到鄭彬有所察覺的時候為時已晚,四個持刀的人已經向他和顧懷天包圍過來。
雖說未免憋屈,但任務在身不好節外生枝,於是鄭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