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銀子(第1/2 頁)
白日的喧囂已然遠去,月上中天,夫妻倆互相擁著在榻上聊天,淡淡的溫馨在室內流淌。
“關於白日的事,夫君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生男如狼,猶恐其尪,生女如鼠,猶恐其虎”。
在此地近二十年,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步步小心在意,袁怡都快忘了,上一次大哭大笑是什麼時候,她在此地尊貴非常,倘若現在讓她選擇,她會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無奈。
天下皆知皇后娘娘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夫妻情重堪稱帝后模範,沒有人知道,同長公主在一起的時候,皇后娘娘會拉著她的手,一聲聲喚著“寧兒”,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能說出口,其中的悲傷聽得人肝腸寸斷,還是不敢多出口一個字。
當年袁怡小小的一團,坐在鳳榻上,看著天下最尊貴的兩個女人互相拭淚,只覺得壓抑,壓抑得人透不過氣來,這穿鳳袍著鳳襖又如何?
她喜歡同徒淵在一起淘氣,只想偷得半日空閒時光,徒淵看似沒心沒肺,何嘗不是不得己?他不能“優秀”,只得“淘氣”。
她的這個表弟,從小就通透……,還有她的夫君,也是伶俐人。
袁怡直望進林琛的眼底,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林琛毫不迴避的與她對視,溫柔的說道“這個世道對女子本來就是不公,你能護著自己周全, 很好。”
袁怡笑了,她從小就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有一點兒離經叛道,他的很多想法跟時下的很多人不太一樣。
也許他做事手段凌厲,看似十分無情,可他本人恰恰是十分重情的,這一點安國公沒有看明白,林如海看的很清楚。
今夜的林琛有些不大一樣,他小聲的跟袁怡說著自己的秘密。
“我小時候很討厭林珏,還要每天跟他兄友弟恭的,簡直煩死了,有一回他站在橋上,我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去。”
袁怡笑眯眯的問:“那你為什麼沒踢呢?”
“因為淹不死啊,那地方的水不深,踢下去也淹不死他,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嗎?”
這確實是林琛的風格, 這小子從小就從來不做無用功。
“那就那麼算了?”
林琛得意的說:“那肯定不能啊,我讓春茗抓了一條蛇,迷暈了就放在那裡,林珏膽子小,還有個小習慣,他喜歡待在一個地方看風景,第二天又去的時候被嚇了個半死,從那以後再也不去了,總算不再礙眼了。”
袁怡無語, 看看,她從小就說這小子不是個東西,偏偏她的兩個公主表姐妹很不以為然,還光風霽月,君子端方呢,一肚子的壞心眼兒。
“幹嘛這麼看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一次,留下那兩個通房丫頭,就是想坑南安郡王府的那個三丫頭的,你坑她都不是第一次了……”
袁怡伸出手指輕點著他的胸口,說道:“怎麼?心疼那兩個通房丫頭了……”
“這怎麼可能,那麼髒的東西,白給我,我都不要。”
袁怡驚了,不能夠吧?林珏這麼生猛的嗎?
“你以為呢?老大那個蠢東西,慣會噁心人的,那兩個丫頭肯定是他受用過的,送過來噁心我呢,就等我用過之後發現不是完璧之身,吐一地。”
袁怡牙疼了,就怕這樣的對手,噁心人吶!
還不像南安王府的那母女三個,蹦躂的太兇了,直接抽一頓,打怕了就消停了。
袁怡想的不錯,安國公府的揚州別院裡,如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鬧哄哄的。
“快點兒,快點兒,把那個抬上去,這個東西不要了,丟掉,丟掉。”
南安郡王妃把兩個女兒安置在車上,鋪上厚厚的褥子,讓她們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