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我會一直唱著唱著(第3/5 頁)
走,應該是從一間房移動到了另一間。
摸到被褥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回了家,踏實了不少。
後面被人抱起來喂水喂藥,以及男人哄勸的話語都是當時記得,但一兩分鐘過後就被雲天霧地的病氣吞沒了。
耳朵洞和鼻孔都冒著火氣,蓋著被子好熱,她好想掀開被子涼快涼快,可一扭動又被人按著無法掀被子。
好煩。
她只覺得自己像一塊隨時會融化的燒火鐵球,亟待找到一個清涼寬大的倚靠。
明雀擰著眉不安地在被窩裡動著,最後也只是被床邊的男人允許伸出手來涼快一下。
她的冒著熱氣的手在床邊摸索來摸索去,最後碰到了他的手。
婁與徵一怔,沒動,就這麼打量她。
明雀燒著夢境,品味著這個觸覺。
這張手,她好像很熟悉。
好像過去觸碰過無數次,好像過去是她心目中早已屬於自己的東西。
生活二十四年多,她好像從沒真正擁有過什麼,沒有擁有,就沒有依靠。
明雀鼻尖聳動,溢位兩聲哭囈,將小手一點點湊近。
婁與徵自覺地把手翻了個面。
讓她下一秒成功將手塞進他的手掌中。
他的眼神稍許變化。
明雀在夢裡似乎想起了這張手的來歷,順從習慣一點點張開五指,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他的手好
涼,好舒服。
好像握著這隻手,她什麼都不用怕。
…………
大一的冬天很快結束了。
自從和婁與徵在酒店的那一晚過後,兩人心照不宣地敲定了新的關係。
明雀還以為那天會順理成章被激情催化著發生什麼,但最後及時叫停的是婁與徵,讓這場親密停留在親吻與撫摸的階段。
她明白他的用意。
這種來自喜歡的人給予的尊重和珍視令明雀飄飄然,總覺得是場美夢。
寒假只有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裡明雀都待在學校裡。
和繼母鬧成那樣,她沒有再回過家,只是春節那幾天象徵性地存在於家裡,配合表現給所有親戚一種“家庭和睦”的假象。
但她過得很開心,因為婁與徵隔三差五就會跑到學校陪她,或者帶她出去。
這四十多天,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沒有人打擾他們,明雀全身心投入地享受著自己的初戀,彷彿讓自己全世界都只盛著這麼一個人。
她沉浸在滿心滿眼只有婁與徵的狀態裡。
但很快開學了,這座校園會湧回數萬人,校門一關,這就是個人際關係極其複雜的小社會。
開學後,明雀照舊和同學們結伴上課下課,討厭她的人仍然沒有改變態度,和她關係好的同學也仍然友善。
但明雀還沒有約過婁與徵在學校裡見面。
她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
即使在他們親密無間的假期裡,校園貼吧裡對婁與徵的八卦和表白帖子已然氾濫著。
一旦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有多少雙傾慕的眼睛盯著他,就即將會有多少刺眼的目光打向她。
明雀害怕。
怕自己會失去目前在身邊的這些朋友,更怕的是,她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卻不能捂住別人的嘴。
她怕聽到她配不上婁與徵的嘲謔私語。
哪怕她自己知道。
她這麼普通,他這麼耀眼。
他們站在一起本就不相配吧。
她就是不願面對。
明雀是最清楚自己多麼不堪和懦弱的人,遇到問題逃避問題是第一選擇,所以開學一週多她一直都沒答應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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