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鋪子事宜(第3/4 頁)
要說話,祝春時卻又繼續道:“但是,我認不認可很重要嗎?子非魚,我非她,我無從評判她的行為,更不能借著身份高高在上的指責。”
“做人娘子,我的確厭惡這種行事;但同為女子,我也同情她的處境。”
俞和蕙吶吶無言,臉也有些發紅。
半晌過去,在祝春時接過雙燕遞來的紅梅時,又聽見俞和蕙的聲音響起:“那這件事,便該三嫂吃啞巴虧嗎?馮姑娘不得已,攪和進來只為求生,那三嫂如此,也是在求她自己的生,憑什麼最後倒是三嫂吃虧。”
祝春時笑著遞了她一支開得盡態極妍的梅花,“所以啊,整件事情裡最無辜的自然是三嫂,那最不無辜的是誰?”
不等俞和蕙回答,祝春時就已經道出了答案。
“自然是男人。”
“是他們既要又要,既要齊人之福,又要妻妾和睦。馮姑娘固然可憐可恨,但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是誰?”
“是三哥。”俞和蕙斬釘截鐵的道。
“這件事當初沒有其他法子嗎?不是的,像當日三太太說的,回來告訴三嫂,之後這件事由三嫂接手,不就會好很多嗎?哪怕馮姑娘仍舊如此,只要你三哥沒有這個心,她難道會霸王硬上弓嗎?蕙姐兒,很多時候女子行事能否成功,不是看她多有心機手段,而是看這個男人接不接招,他要是心甘情願,哪怕你什麼都不會也可以;他要是不甘願,你就是想盡了辦法也沒用。”
祝春時的聲音仍舊柔和,然而其中表露出來的意思卻極盡鋒利。
俞和蕙雖不曾吃過苦,但她同為女子,即便是伯府貴女,做事也有諸多規矩限制,何況是不如她的底層女子。更何況,若真要論起來,她的家世也比不上韋清敏,今日三嫂如此,焉知她的來日呢?
這也是她方才提起來此事的原因所在,除卻為三嫂打抱不平,更是緩解自己心中的憂慮。
“分明是男子薄倖,到頭來卻變成了女子互相傷害。”俞和蕙鬱郁道,臉上皆是苦笑。
祝春時見她因此傷懷,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不知怎麼說,也跟著嘆了聲氣。
“六嫂,你不擔心六哥嗎?”俞和蕙突然出聲問道。
見祝春時詫異的抬眼看過來,才反應過來這句話不對勁,有些慌亂的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祝春時失笑,將紅梅擱在拿出來的白瓷瓶裡,曼聲道:“擔心有用嗎?說句不好聽的話,從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和你六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也只見過一次,若他有朝一日要納妾,我會有片刻的傷心難過,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們二人之間本就沒什麼感情,不比韋清敏和俞逍恩愛兩三年,自然也就談不上有多憤怒。
況且真到了那時,也是俞逖對不起她,她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負心人而百般難過呢?祝春時自小在柳氏膝下,自然也看見過夜深人靜時柳氏的眼淚,稍大後又和嶽姨娘親厚,也不會忘記無人時姨娘的落寞,這一切都源於她的父親,一個男人。
“蕙姐兒,情愛這種東西是憑良心的。”祝春時含笑說道。
俞和蕙恍然,也笑著搖了搖頭,附和道:“六嫂說的是,便是我自己也不敢誇下海口認定一件事,何況他人呢。”
話已至此,祝春時看她臉上神情仍舊有些不展,便給守在屏風處的瀉露使了眼色,溫聲道:“不說這些了,今日我請你過來,可不只是為了喝茶的。”
俞和蕙疑惑的嗯了聲,看過來。
“上回我不是從你那兒拿了罐香粉,用起來格外舒適自然。”祝春時接過瀉露送來的小檀木盒,從中取出幾張紙擺在面前的小几上,“正好我出閣時太太陪嫁了一間鋪子,還沒個章程,我想著年後做點香粉生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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