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5 頁)
夜色盡沉,明日便要登船,所有人即便無法,似乎也接受了嫪貰又出現在他們中間。
夜裡只有夭枝未曾歇下,她站在窗邊看著客棧周圍的變化。
方才所有人都有準備行囊,包括船上所需的吃食。貴家子弟出行從來都是按照貴人的口味來準備吃食,又熟悉世故常情,便是無關緊要的人,吃食都一一準備。
唯獨沒有苗疆人喜愛吃的東西,那就說明嫪貰不會與他們同行。
果然天一亮,並未見到嫪貰的蹤影,夭枝心有疑惑,跟著他們上了船。
船緩緩駛離碼頭,一路離山近水,視線漸漸開闊,水至深變藍,湛藍,深藍,一望極遠。
夭枝站在船頭看風景,她自幼便栽在山上,好不容易修成仙,又直接上了九重天上,從未見過海。
盆栽本就喜水,一見便也離不開眼。
她作為盆栽往日最大的夢想,就是栽在岸邊,渴了喝水,不渴也喝水,沒完沒了的喝。
師兄聽了總說她沒甚出息,她也不懂她這種裝飾性的物件兒需要什麼出息,但總歸是比不了師兄的。
論出息,他們山門自是誰也比不過師兄,他從人到狗,從狗到仙,每一步都走的這麼出人意料,令人佩服……
“夭姑娘也喜歡海上風光?”
夭枝聞聲暼見身旁一抹淺色衣角,巧工細琢的玉帶下垂著一塊素玉,天然未雕,卻溫潤透亮,行走間身姿越顯賞心悅目。
“尚可。”夭枝應了聲,本著說多錯多的原則,刻意掩蓋一二喜好。
細小海浪層層疊疊,水面碰撞聲響悅耳。
宋聽簷聞言安靜幾許,忽然開口,“姑娘今日似有心事?”
夭枝扶上船欄,心中微微發沉,“確實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倒也不是心事。”
宋聽簷溫和開口,如友人般閒談,“何事不明?”
夭枝見他坦誠開口,便看向他,話中直指,“在烏古族這樣吃人之地,真的會有人半分不恐懼進去,甚至還敢擅闖禁地?”
宋聽簷看著遠處海面,依舊平靜,“生死當頭怎會不怕,只是我自幼便被家中長輩訓誡心靜神靜,喜怒哀樂不可有太多表現。”
他這般說,卻根本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一絲怕意。
夭枝沉默片刻,話裡有話,“嫪貰這樣的人你也要幫他嗎,難道不怕腹背受敵?”
宋聽簷聞言坦然,“我們一行人在烏古族中歷經生死,他如今有難,庇佑一番也無妨,更何況……”他話間平和,“若沒有他,我必然拿不到藥。”
夭枝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說出,“你早就知道拿不到藥?”
宋聽簷坦然開口,“我不止知曉拿不到藥,也知曉那般境地,我們走不了。”
夭枝放在欄上的手微微收緊,終於將心中的想法問出來,“所以你故意激怒嫪貰,告知他生父已然成了變異人,就是想激他對付嫪婼?”
宋聽簷並沒
有因為她這般猜測而生惱,依舊是溫潤貴家子風度,“豺狼虎豹之地想要謀得勝算,只有將水攪渾這一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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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聽簷轉頭看來,言辭輕淺,似談論山水般閒適,“不是還有變異人嗎,這些人可認不得烏古族人。”
夭枝心中一驚,卻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打算,他告訴嫪貰有變異人的存在,就是在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招。
嫪貰那樣的性子,真的被逼到死地,那必然是會和嫪婼一樣走同歸於盡的路子。
嫪貰、嫪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