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紀徹(第2/4 頁)
葉潯去哪兒,嘴唇囁喏著:“葉潯——”他又叫了一遍。
這一遍,正要轉身離開的葉潯終於聽見了,剛從風雨交加的樓外進來,他額髮溼黑,站在明亮的光線下,膚色呈現出冷玉般的質地——他看過來一眼,對他簡單笑了下。
薛從濤下意識地想要跟在他身後,才走上前兩步,忽然感覺後背一寒,他對上姜義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頓時清醒過來。
“適可而止吧,”姜義從他身邊經過,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語氣刻意壓低、像是不想讓什麼人聽見,因而格外模糊譏誚:“在他面前裝出這副表情,不噁心嗎?”
薛從濤低著頭,散落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臉。
姜義發出一聲嗤笑,大步追上前面葉潯的背影,“喂,走那麼快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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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還在下雨,天也昏黑的看不清前路。
葉潯撐著傘,雨水浸溼了他的手,他指骨微微鬆了鬆,姜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漫不經心地,在問他:“你跟薛從濤關係很好?”
葉潯沒說話。
他沒有心情應對姜義的陰陽怪氣。
姜義果然哼笑一聲:“你倒是什麼朋友都交。”
葉潯這才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並沒有被羞辱的生氣和憤怒,他只是淡淡道:“有話直說。”
就是這種表情。
總也不把他放在眼裡,連對一個心懷不軌的薛從濤都能露出笑容,偏偏自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葉潯對他永遠不假辭色。
突然有些說不出的煩悶,姜義的語氣也變得惡劣起來:“安西婭·薩那,紀哥的曾曾祖母,你應該聽說過。”
葉潯嗯了聲。
“那你應該不知道安西婭夫人一生曾有兩段婚姻,第一段婚姻存續期間,男方是聯盟的石油大亨,表面文質彬彬實則崇尚暴力,為了不讓安西婭夫人將精力投入科研事業,曾將她關在一棟別墅內長達一年,安西婭夫人逃出來後申請法院保護,這才與對方離了婚。
“薛從濤的曾曾祖父,”姜義道,“就是安西婭夫人的第一任丈夫。不過薛從濤和紀哥沒什麼關係,安西婭夫人一生只生育了兩個孩子,都姓紀。”
葉潯也曾疑惑過,以薛從濤的身份按理來說能參加紀徹的聚會,為什麼卻從未出現過。原來是這個原因。
一個家族走向沒落,另一個家族卻始終顯赫、甚至權勢滔天。
難怪薛從濤談起紀徹時總是語焉不詳。
他點了點頭,正要繼續往前走、忽然,手腕被抓住。眉頭頓時蹙起,葉潯循著這股力道看去,姜義不知道犯什麼神經,丟開傘,抓著他的手腕緊緊盯著他:“幫你看清了一個人,不說句謝謝?”
不想跟他糾纏,葉潯勉強壓抑著心底的不耐,“謝謝。”
就是這種表情——姜義呼吸有些急促,舔了下後槽牙,連眼皮也懶得抬一下,淡淡地、漠然地,全然視他於無物的表情——“呵。”
他突兀地發出一聲冷笑。
葉潯戒備的抬起頭,風雨淋溼了姜義的頭髮和衣服,讓他顯得莫名危險。他盯著葉潯被抓住的手腕,與小麥色肌膚截然不同的顏色、深鬱的青筋蔓延開來,爬在一片雪色之上。
很瘦、細薄的瘦。
如同葉潯整個人一樣,總是安靜而冷淡,不愛說話,莫名遊離在所有熱鬧狂歡的場景之外。
他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強硬的擠入葉潯傘下,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惡劣,掌心也跟著用力——葉潯終於冷冷抬頭,他沒有奮力掙扎,甚至身形也一動不動,只是眼神厭煩,“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姜義笑道,“葉潯,是你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你知不知道這所學院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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