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甘受折辱(第1/5 頁)
傅沉歡回府已是傍晚時分,此時雨勢漸歇,天空中只零星飄散著細細雨絲,輕得如霧一般。
他便沒有打傘,此時額邊碎髮微微濡溼,肌膚更顯清透冷白。
霍雲朗來給他送呈近期軍報,見他這副模樣進來,忍不住開口勸道:“王爺,這種時節,少在外面走吧。就算這雨勢不大,也該打個傘。”
傅沉歡嗯一聲。
他隨意指指書房:“這些先收到書房,我晚些看。”
“是。”
“日後對應斜寒與他的黨羽,不用再避讓,該怎麼做便怎麼做。”
霍雲朗微微一怔,有些不確定地問,“王爺的意思,是想出手拔應斜寒這顆釘子麼?”
“今時不同往日,不必留著他了。”傅沉歡道。
“是,屬下明白了。”
傅沉歡向前走,邁出幾步又頓住,回頭望向霍雲朗:“原樂到哪了。”
霍雲朗道:“原樂接到命令便快馬返回京城,算時間,大概明日一早就到了。”
傅沉歡點點頭:“下去吧。”
他徑直往黎諾的院子去,這回腳步不由自主加快了些,越靠近黎諾的院子,他周身的氣息便愈發柔和。
走到房門前,傅沉歡唇角下意識淺淺彎起,正欲伸手叩門,忽覺不對——那是一種深入進骨血的直覺,對危險的感知幾乎到了恐怖的地步。
傅沉歡眉目一凜,直接推開房門。
剎那間,他全身的血液凝固,心臟陡然緊縮,近乎滅頂的恐懼讓喉嚨裡陡然失了聲。
他跌跌撞撞奔過來,半跪在地撈起昏迷已久的姑娘,左腿輕鐵磕地面發出鈍鈍的一聲重響。
黎諾的身軀分外冰冷,那樣的溫度讓傅沉歡的心直直墜入無底深淵,他顫抖著手撫摸了下她臉頰,手掌感受到細微的鼻息,才讓他從窒息的恐慌中暫緩解脫出來。
霍雲朗聽見動靜不對,奔至門外:“王爺,出什麼——”
“去請段淮月,快去!”傅沉歡厲聲。
他勉強穩定心神,雙臂收緊打橫抱起黎諾,把人牢牢護在懷中,向床榻走去。
將懷中柔弱的姑娘輕輕放在床上,拉過棉被蓋好,傅沉歡手掌抵在她背心處,渾厚精純的內力一點點輸進她體內。
直到發覺黎諾身體漸漸溫暖過來,他才停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旋即半跪在床邊,一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另一手落在她發頂,疼惜至極慢慢摩挲。
諾諾……
再憐惜一下沉歡哥哥吧。
他將姑娘細白的手指抵在唇邊,無聲地吻了吻,不要再這樣嚇我,我真的受不住。
他的手從她柔軟髮絲慢慢探至她眉間——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判斷她是否痛苦,觸覺手下肌膚平滑,應當是安然的模樣,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段淮月來的很快,走進屋子時氣還沒喘勻。
只看傅沉歡一言
不發,臉色極差,他什麼也沒說,連忙探了下黎諾的脈息。
“還是身子太過病弱了,已經並非尋常弱症。”他輕輕嘶了一聲,“可是應當只有勞累過度才會頻頻暈倒,難道思慮過甚……你可有說過什麼,叫她傷神?”
傅沉歡臉色蒼白起來,彷彿他真的做錯什麼事一樣:“我不知……”
他一顆心直直的向下墜,此前唯有談及家人這一節他回答的模稜兩可,諾諾會不會是思慮這些,才昏倒的?
段淮月擺手:“罷了罷了,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問你,我只是見到病人一時間忘記了忌諱。她確實身體虛空的厲害,便是什麼事都不想不做,會這樣頻繁暈倒也有可能,必須立刻調理,否則也危險。”
“我之前回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