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你、你……昏君!(第1/2 頁)
果然,危玠鳳眸中隱隱約約的火燃了起來,溫柔環在那纖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凌玉被掐的倒吸一口涼氣,卻見男人豔俊的面龐浮起了詭異的陰鬱,連名帶姓地喚她:“危凌玉。”
“若讓我再發現你為他哭,我便立刻殺了他。”
字字似警鐘,敲響了頭腦發懵的凌玉,這人就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他不是在嚇唬自己。
那始終充斥著霧氣的杏眸,顫顫巍巍,貝齒緊咬,固執的強迫淚珠不流出,嗓音卻藏不住洶湧淚意:“見過陛下。”
“陛下?”他挑眉,鳳眸眯起,又危險幾分。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一滴滴得落,凌玉酸澀地改口:“皇兄。”
危玠這才滿意,骨相分明的指節輕柔撫摸女郎的面頰:“這才乖。”
“把東西吃了,今晚就不欺負你,”他接過宮人手裡的粥,遞給她:“一會吃完了,陪我看會兒奏摺。”
凌玉並未回應,只是顫著手接過碗,仰頭將那粥全然倒進口中。
這樣一副軀殼,令危玠不安,抓狂般的不安,可他掩蓋得很好,不動聲色,起身朝外間的書房而去。
宮人早已將未處理完的奏章搬了來,而凌玉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出來,面頰冰冷,參雜著幾絲厭惡:“你要我看什麼?”
他嘴角噙著的笑意漸濃,自書案前坐下,攤開其中一份卷宗,“小玉,過來。”
她慢騰騰的還沒挪幾步,便被男人一把拉過,跌坐進他懷中。
逼仄的空間,不情願的別過臉:“你到底想幹什麼……”
危玠的一雙手輕輕伸向凌玉,將她的臉扳過來,可他偏偏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兄長的派頭。
“沒禮貌,”他手臂發力,又將人桎梏的更近一分,呼吸糾纏:“你啊你的稱呼哥哥,是對的嗎?”
虛偽至極!
“你……”四目相對,凌玉因憋悶,呼吸加快,胸前束緊的雪波顛顛聳聳。
她真是不明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凌玉厭惡極了他這樣的親近,可沒辦法,丈夫在他手裡捏著,只好再開口:“不知皇兄到底有何吩咐?”
危玠伸手拔下了她烏髮間的一根白玉簪,眼瞧著女郎潑墨似的長髮傾散在肩頭,如雲似霧。他好整以暇的欣賞,嗓音略慵懶:“我累了,不想看這字,小玉念來哥哥聽吧。”
那捲宗遠遠的鋪在案子上,她身子向前傾,伸手去取,可那男人鐵一般的臂膀又牢牢扣著她的腰,夠也夠不到,幾乎趴在案子上。
“好不好?”
鑽入耳畔,令人酥癢顫慄,凌玉心中又驚又怕,嬌軟的身段立刻僵硬的直起。
危玠長臂一伸,替她拿過卷宗,唇角勾起一個頑劣的笑:“逗你的,快唸吧。”
“小玉身子骨弱,不養養好,哥哥怎麼捨得呢。”
凌玉鬆了口氣,兀自拿起卷宗。
這是一方大理寺卷宗,其言,少府監崔崇之十年前在幽州刺史任上時,刳脂剔膏,魚肉百姓,借天災洪澇修建堤壩一事,大肆侵吞賑災銀兩與工程錢款,致堤壩被洪流沖垮、死傷數以萬計。
她心口猛的一驚,立刻去翻下一頁,是他挪借國庫的銀子,利用漕運的船隻做買賣,次次的利潤都在萬兩銀子以上。
一樁樁,一件件,說的有理有據,卻盡是汙衊之辭。她心頭被寒涼澆了個透徹:“不、這絕不可能。”
公爹為人清廉正直,在幽州刺史這個位子足足有十年之久,期間吏治清明,深受百姓愛戴,甚至,在他調任時,幽州百姓自發為他立了生祠。
平日裡,他同崔郎也陪著老人家開私庫,為窮苦的百姓施粥,所以,她絕不會相信這卷宗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