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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地削著木板。
樊伉實在很好奇他削這些木板幹什麼用的,不過看著無名那張生人勿進的冷漠臉孔,又咽下攀談的興致。
傍晚的時候,無名不削木板,將五塊板子拼了起來,成了一個四四方方不帶蓋子的木箱子。
高人啊!
拿把小匕首就能做出一個箱子來,雖然看著略簡單粗糙,但放在漢初這個生產落後,還處在奴隸制朝封建制度轉型全民大手工的年代,這手藝妥妥的已經有大師級別水準了。
“公子是墨家子弟?”呂嬃的目光落在木箱子上,滿臉驚訝。
樊伉不由肅然起敬。
受先秦影響,漢初的時候儒學不興,諸子百家中以墨道兩家為首,甚至有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之說,足以證明當世墨家的地位。
在漢武之前,墨家鉅子個個那都是能攪風攪雨的能人。
“非也。”
無名說著,拎起木箱子朝樊伉身邊一擺。
樊伉:“?”
“賠你的木桶!”無名一臉漠然。
樊伉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不用這麼客氣,你也是為了救我的命。”
雖然當初他以為木桶被砍壞,紅薯被踩爛後,的確非常沮喪,不過作為一個智商線上的成年人,他還是有著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會腦殘到恩將仇報遷怒無名的地步。
紅薯被踩爛也是個意外,後來找回了一顆,系統大神也沒有找他的麻煩,可見在系統大神眼裡,只要能培育出紅薯就算任務完成,至於數量倒是不會計較。
樊伉本來對無名就沒有意見,沒想到他還特地做了個木箱子給他,反倒讓他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樊伉拿陶罐種紅薯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無奈之舉,就剩下一顆紅薯,比金子還寶貴,木箱無論是滲水性體積都比陶罐好上不少,為了早已培育出紅薯苗,樊伉立即欣然將紅薯又從陶罐挪到木箱子中。
把陶罐還給了武阜,樊伉現在不抱陶罐,跟個孵蛋的老母雞似的,改抱木箱子了。
大約是否極泰來,接下來的行程順利得不可思議,沒有流匪,沒有反叛軍。
這讓想順路撿幾個人頭攢軍功的武阜他們十分失望。
樊伉也很失望。
雖然他早知道漢初這段歷史時期很窮,但當他真正兩腳踏入櫟陽城中,看到城中蕭條而又殘破的情形時,之前的那種激動期盼甚至還有些熱血的情緒,頓時猶如大冬天被人淋了一盆冰水似的,從頭涼到腳。
真的是太破了!
黃土夯制而成的低矮土房,地面坑坑窪窪的,十分不平整,好在關中雨水少,要不然一下雨就滿地的泥濘。
道路兩旁的店鋪灰撲撲的,十分破舊,兩旁擺放的貨物不僅種類少,質量也不高。
樊伉只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而這已經算是關中最繁華的地方,可想而知,大漢國其他偏遠一點的地方是個什麼樣子。
進了櫟陽城,無名就和他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別離去。
武阜領著他們一路穿過鬧市,到了安春坊才停下來。
安春坊前一個蹲守的下人,見到他們的牛車,飛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邊跑邊嚷:“郎君和主母來了!郎君和主母來了!”
聲音之洪亮,整個安春坊都能聽見。
然後就見坊間佔地最大的那座宅子院門大開,湧出好些個男男女女,恭恭敬敬地將樊伉和呂嬃迎了進去。
武阜道:“主君尚在外征討燕王餘孽,吩咐過府中大小事務,一切皆由主母和郎君做主。”
樊家的僕役都是新添置的,第一次見到主母和郎君,俱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立在院子裡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