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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這樣明白,甚至連最惡毒的話我都已經說出來就為了刺他,為什麼他還能站在這裡無動於衷。
我感覺我已經心煩意亂到極點,轉手就想關上門,但梁硯卻像是下意識被驚動一般,反而伸手摁住了。
“……?”我說,“放手。”
“我真沒帶傘。”梁硯說,“我的司機都不在這……本來是想去醫院看你,沒以為會很快需要用車。”
我眯著眼睛看他:“你故意的?”
“那就當我是故意的。”梁硯說,“只是……我沒想做別的。”
“……你還想做什麼別的?”我眉頭緊皺地看向他,很快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開口,“原來,你還想再和我打一炮?”
梁硯面露窘迫,耳尖竟然因為急切染了一點薄紅:“不是——”
“真沒想到,原來您身邊還能缺得了人。”
我語帶揶揄,“您要是真想找人做,我幫您給鎏金池打個電話?”
我又說道,“再幫您點個外賣叫個套?”
梁硯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我冷淡開口,“我不歡迎你,請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我來只是想確認一件事的。”梁硯依然摁住門框,“讓我進去說可以嗎?如果讓你感受到不適你時刻可以報警。”
“……”我蹙著眉頭,轉身從玄關處拿了手機,開啟計時器計時,並將頁面展示給他看,“十分鐘,說完你立刻走。”
我心煩意亂地關上屋裡的窗戶,餘光瞥見來到這裡的這位“不速之客”。
我出於禮貌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卻抱著那個玻璃杯,低著頭在氤氳的熱氣裡有些發愣。
我實在想不通是什麼事必須要在屋裡說。我忍耐片刻,終於在離梁硯一個安全距離裡坐下:“什麼事,說吧。”
“梁躍他……”梁硯躊躇了一會,他本來是看著我的眼睛的,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的眼睛又錯開了我的眼神,盯著茶几玻璃下印著的塑膠貼畫,“他沒對你做什麼冒犯的事吧?”
……?
一瞬間,我的心頭只浮現出兩個字,“荒謬”。
梁硯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忍了忍剛想開口嘲諷,是不是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是下半身發情的動物,但轉念一想,那天我撲倒屏風後,梁躍湊上來察看我的現狀,如果在梁硯的角度上看,似乎確實很像梁躍捧著我的臉即將要吻上來的樣子。
我心中那種荒謬的感覺更盛。我看向梁硯,明知故問地開口:“什麼叫冒犯的事?”
梁硯看向我,抿了抿唇:“就是……”
“就是你對我做過的那些嗎?”
梁硯看向我。他的臉色有些灰白,似乎停頓了一會,他對我說:“……對不起。”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像我完全沒有想到我一句夾槍帶棒,他居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看著梁硯的臉,有些恍然。我想要的是什麼呢,化成利器刺傷對方,難道是我想要的嗎。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覺,我心中對梁硯的恨,原來從未釋然過。
那句“對不起”非但沒有讓那根深植於心中的刺消解,反而再一次提醒我,那根刺還依然醒目地存在著。
“……他沒對我做什麼。”我說道,“你誤會了。”
我不想再繼續失控下去,愛意恨意對我來說都應該是很遙遠的東西。我已經離這些鮮明的情緒走了很遠很遠,怎麼也想不到,猝不及防地一次回頭,那些情緒卻依然在我身後。
計時器才過去三分鐘。
本以為漫長的時間在客觀上卻走得這樣慢。
我別過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