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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寶月身份這樣的秘辛洩露出去。故而自那駕馬車駛入圓明園,至今好幾個月,竟叫她在擔心與忐忑中平靜度過了。
“萬歲爺身邊的內眷呢?”
一日雲雨過後,皇帝尚還閉著雙目享受方才的餘韻,寶月便出聲大煞風景。好幾個月了,日日吃一口菜也該吃膩了。
他悠然睜開眼睛笑道,“這是擔心在我身邊沒有名目?且再耐心等些時日就是。”
她只是想叫他去找別人,誰又問他這個了,他這樣刻意曲解自己的話,倒像是自己刻意討要名位一般。寶月潮紅的臉頰上先是生出怒氣,很快卻又呼吸一窒息,等些時日?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難道還要自己做了先帝的妃子,再去做他的妃子嗎。
她卷著錦被就從他懷中彈開,緊捂著胸口怒目而視,“先有衛宣,今有萬歲。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麀!”
說完後很快她就感到一陣後悔,那股怒意一下便洩了氣,她算什麼,也敢來置喙皇帝的作為,真是叫這些日子迷昏了頭了,若真惹得皇帝大怒,她的昭昭還那麼小。可他並沒有生氣,反倒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怒髮衝冠,海棠醉日一般的生動嬌態。
“如今說來,恐怕是遲了。”他幽深的目光在她脖頸、肩頭,乃至蜿蜒而下的雪中點點紅梅之上流連,“寶月,那對明珠可還在匣子裡?”
見她怔怔點頭,皇帝信手將她拉回自己身邊,柔膩的雪光重新融在他的懷中,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一雙鳳眼輕輕眯起,眼中流淌出溫和的月華,“我必不叫你碎在掌中。”
他的聲音帶著鄭重的愛憐與珍視,尾聲輕輕消散在二人交融的唇齒間,恍如一面重鼓敲在了寶月心上。
又過了些時日,便是皇帝登基之後的第一個萬壽節,為了體現皇帝對太后的體貼,不叫太后這個做母親的從暢春園到圓明園來為兒子祝壽,辦宴的地方便定在了暢春園,今日百官沐休,一同往暢春園會宴。遠在皇后也往暢春園來,為皇帝祝壽及向太后請安盡孝。
寶月陪在太后身邊,以貴太妃的身份出席,見太后待她的態度平常才放下心來。想必太后應當不知道皇帝和她之間的荒唐事,她低下頭一口一口地喝著杯中的果子飲,她實在不太明白皇帝的打算,上回他說那樣的話,她以為他是想叫她拋棄從前的身份,可他並不阻止她與昭昭見面,如今又公然叫她以先帝嬪妃的身份出席。
別人的指摘也就罷了,她只是怕昭昭知道。
太后從上頭神色複雜地看了寶月一眼,又想起前幾日皇帝來請安的時候。
那日在永和宮不歡而散後,她顧及十四,到底還是在皇帝面前服軟了。十四如今不過二十幾歲,一輩子還有那樣長,她不能叫他接下來幾十年都困在景山,無論如何,皇帝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想明白後,自到了暢春園裡,太后便叫周嬤嬤去傳喚寶月,既然要演母慈子孝,那麼永和宮裡母子二人的劍拔弩張就絕不能洩露出去一分一毫。只是周嬤嬤卻十分為難的回報說,貴太妃病了,無法來向她請安,她原本也不以為然,只以為是一種示好和‘懂事’。
可連著幾個月不見人影,加之冷靜下來後再回想那日皇帝與寶月的情景,便愈發覺得奇怪起來。不等她派人去寶月的住所打探,皇帝便彷彿早有預料地來向她請安了。
“我看你瘋了!”縱然心中早有一些驚世駭俗的猜測,皇帝這樣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時,太后這樣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險些嚇暈過去,“你是皇帝,什麼樣清清白白的女子求取不到,偏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怪他說什麼借她的旨意冊封貴太妃不過是想要見自己一面,皇帝若想要掩飾,有一萬種叫她發覺不了的藉口,這樣信口胡說,不過是早沒想過要藏著掖著,樣子也不在自己眼前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