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鏡映仙途(第1/2 頁)

他連發三語，靜待洛妍怒拳之落，卻只聞時光悠長，無絲毫風暴之兆。

謝瀾啟目，但見洛妍屈膝於足畔，探手入他那納物袋，取出了火腿與麵餅，不顧儀態，撕而食之。

瀾面無波，漸生疑惑之色。

？？？

他心疑如雲，不解其意何在。

洛妍早已飢腸轆轆，狼吞虎嚥間，麵餅與火腿皆化為烏有。

察覺謝瀾目光所及，她口含食物，含糊言道：“君不施援手，吾唯有自尋果腹之物。”

食速過急，噎而不下，面色頓赤。

洛妍仰首望瀾，手指喉間，眼中求援之意昭然。

謝瀾靜觀片刻，洛妍幾近窒息，方彎腰自袋中取水一瓶。

他緩擰瓶蓋，於洛妍渴盼目光中，舉瓶輕飲一口。

洛妍：“……”

謝瀾持水至她唇邊，似戲謔般問道：“還需飲否？”

飲！自當飲！

不飲，命將絕矣！

洛妍咬住瓶口，一飲而盡，終解喉間梗阻。

因姿所限，自力難脫，而謝瀾亦未撤瓶，水續注不止。

洛妍先噎後嗆，苦不堪言。

水漬浸衣，白衫透溼，曼妙身姿若隱若現。

洛妍察瀾目光之變，低首視之。

善哉，書中洛妍所愛之緋紅內襯，本就襯衣之下若隱若現，此刻更添幾分妖嬈。

樓梯間，一時寂靜無聲。

洛妍尷尬欲遁地縫。

起身掩胸，奪路而逃，未拆之火腿亦未忘攜行。

謝瀾目送其遠，拾起地袋，物歸原位，若無其事，提袋歸家。

……

洛妍奔至樓下，尷尬稍緩。

然旋即發現，此下更甚於樓上之尷尬對峙。

周遭男子，各色各異，皆投以注目。

尷尬復起，洛妍面赤如霞，咬牙喝道：“視何？美人未見乎？”

言罷，數聲嗤笑，皆因其貌而發。

“哈！美人？君怕是未嘗自鑑。”

“誠哉斯言，若君可稱美人，吾亦可自封俊傑。”

“貌陋至此，竟敢妄自稱美。”

“或是梁某所賜勇氣。”

眾人言辭，令洛妍愈感困惑。

？？？

何故？吾貌甚醜？

不明所以，洛妍取機，前置鏡頭一開，驚落於地。

嗚呼！

此人妖何許？

吾貌甚陋！

洛妍自醜驚魂，良久方拾機。

再視鏡中之容，她……欲嘔。

何以妝容如此濃重？

非唇紅，乃血紅？

假睫何須如此之長？

此眼影，怎似遭人痛擊？

實乃刺目！

更刺目者，旁側玻窗映出之衣飾髮型。

綠髮高卷，上白衫，下寬褲，足踏小靴。

噫，何等搭配！

洛妍幾欲嘔吐。

終悟方才沿址而行，所以眾人皆投以異樣目光。

初以為貌美所致，今……

唯餘苦笑。

洛妍深吸一口氣，復入破舊樓中。

憶起書中，洛妍與謝瀾同樓不同層，洛居五樓，謝在其上。

其父每醉必虐，她常往觀其笑話，翌日學中傳之，令少年顏面喪盡，尊嚴殆盡。

洛妍一鼓作氣，奔至六樓，氣喘吁吁。

伏欄調息，欲待稍緩再尋謝瀾，忽聞室內器碎與男子咒罵交織。

“滾！廢物無用！皆因爾這孽障，吾至今無妻！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