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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身上,包括去而復返的龍讓,“我擔心還有人進入黑洞,讓燧石再去找找看了。”他快速解釋方才離開的緣由,又問:“遂徊,你要問他什麼?”
“第三個問題,”遂徊接上應帙之前的話,“易承瀾,你做了這麼多事,所為究竟是讓耿嶽復活,還是——”
“遂徊,你不用問這個。”耿嶽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超出自然規律的事情必然有其代價,我不需要復活……”
“還是……”遂徊篤定地說了下去,“想和耿嶽在一起。”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耿嶽也陡然止住話頭,還算溫和的神情逐漸變得冷硬,交雜著濃濃的無奈和難過。
易承瀾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遂徊:“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我當然是想和耿嶽在一起,才寧願犧牲耿際舟的命也要讓他復活。”
他明知耿嶽看中耿際舟,卻還是三番五次惡意地在耿嶽雷區踩踏,報復性地抒發著這些年來耿嶽死亡帶給他的劫難。
語言和行為不相匹配、故意為之、想要激怒對方。
這些用來形容耿際舟的話語此時此刻也能完美套在易承瀾身上,即便這對養父子貌合神離,但近二十年的朝夕相處還讓他們的行為方式逐漸趨於一致。
“區別很大,”遂徊說,“若是我……”他語盡於此,抬眸認真地和易承瀾對視。即便語焉不詳,後者仍舊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易承瀾的雙眼中映出一個和他同樣瘋狂而無畏的靈魂,生與死皆不重要,他們自私、卑劣,恐懼孤獨。無法接受獨自身處人間,也無法高尚地讓出活下來的機會孤身通往地獄,他們是陰暗的泥沼,以愛為名將戀人捆縛吞噬,一起生,一起死。
耿際舟才是易承瀾最無力承擔的代價,他並不是無人可以仰仗的孤兒,他的父親是耿嶽,是易承瀾最不敢觸碰的軟肋。
如果真的必須一命換一命,那麼易承瀾的人選只有他自己,也只會是自己。
過了幾秒,易承瀾勾唇笑起來,目光掃過應帙和遂徊的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為什麼會進來?你們不該在這的……要是沒有你們,耿嶽說不定就能被我騙出去了。那既然騙不出去,就只好我留下來了……”
說著他又看向耿嶽:“我是真的想過用小舟的命換你的,阿嶽,小舟他也是這麼想的,他怕我對小帙動手,主動提出幫我,其實就是打著犧牲自己的想法,太明顯了,那臉上就和你當初救他的時候表情一模一樣,真不愧是你養大的蠢貨。”
耿嶽神情沉重而冷硬,緊緊皺著眉頭,這令易承瀾忍不住笑起來:“阿嶽,你怎麼還沒遂徊懂我?”
“……我怎麼會不懂你?”耿嶽壓抑著情感道。
他什麼會不知道?他就是太知道了,才只能假裝不明白。這是他的嚮導,他的靈魂伴侶,無論是惡還是善,是低劣是優秀,還是深藏其中的瘋狂、愛意與無所畏懼,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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