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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觸。”
應帙看到遂徊這副‘想發火又礙著形象管理,只能咬牙切齒預設’的模樣,有一點點心虛。
他確實說過那種話,而且也沒說錯,先前他有兩次偶遇這名哨兵,對方確實在暗處用一種詭異又炙熱的眼神死死盯著他不放,如影隨形,他不願和人產生衝突,只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不動聲色地離開。
現在的應帙大概能理解遂徊當時應該是精神混亂頭痛症犯了,再加上眼型如鷹瞳天生侵略性強,所以給他帶來了被瞪視的錯覺,可之前他又不知道,誤會在所難免。
飯菜很難吃,應帙咬著寡淡的西蘭花,味同嚼蠟,但因為實在餓得很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真把小山似的米飯消滅得乾乾淨淨。
等離開食堂,他隨便找了個清淨的小樹林坐下。五月的天氣對於嚮導來說還有一點冷,對於哨兵來說就已經非常舒適了,他安安靜靜地微仰起頭,感受微風拂過臉頰,等待著好學生耿際舟回教室複習,然後遂徊循著他的蹤跡找過來。
但令應帙沒有想到的是,先聞著味找過來的人竟然不是遂徊,而是另一位老熟人。
應帙驟然睜開眼,一雙冷翠色瞳死死注視著站在他不遠處的金髮哨兵,艾勒。
一條金毛犬站在哨兵的腿邊,微微勾著身子,齜出尖牙嗚嗚吠著,呈攻擊狀態。艾勒頭頂的兩隻尖耳後壓,也是滿臉敵意:“遂徊,你到底都跟應帙說了什麼?”
“……”應帙注視著兇相畢露的金毛犬,緩緩站起身,下意識就要召喚出他的精神體。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在精神域內感受到任何的回應。
他忽然想起來,在受到直面靈魂身體互換這麼大的刺激下,他的頭頂和尾椎竟然至今都沒有出現熟悉的精神體融合態。
難道是遂徊的精神體意識到他並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拒絕了回應?
應帙思考的模樣在艾勒眼底就是對他的無視和輕蔑,他本就厭惡這名哨兵,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令他惱怒到了極點:“你們這群從垃圾區來的垃圾,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垃圾桶裡——”
他一邊罵著一邊大步往應帙的方向走,右手握拳,朝著應帙的臉高高揚起。
然而就在拳風將至的瞬間,應帙眼珠一轉,準確無誤地抬手格擋住了這一拳。艾勒愣了一下,似乎從沒想過遂徊會反抗,右手被他擋著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竟然還敢——”
應帙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暗自心驚難道艾勒私底下一直欺壓遂徊這些資助生,而遂徊堂堂s級哨兵,竟然還對艾勒這個a級打不還手?
為什麼?
有把柄在他手上,被威脅了?
還是反抗只會得到更糟糕的後果?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今天早上艾勒攥著他的頭髮,狠狠把他腦袋往牆上砸的畫面。
應帙和艾勒認識了快十年,關係談不上多好多親密,卻稱得上一句朋友,印象中的艾勒性格一直如他的精神體一樣,陽光開朗,是鄰家的大哥哥形象,溫柔善良,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破皮的額頭再次痛了起來,應帙眼神一凜,反手製住艾勒的右臂,閃到他身後,接著狠狠一膝撞在他的後腰眼,不留情面地將艾勒踹到了地上。
應帙一點沒跟他客氣,下一秒,鞋底就直接踩在了艾勒的後腦上,居高臨下侮辱性地左右碾了碾。
真是又壞又蠢的傢伙,塔內霸凌若是被檢舉揭發,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牽連影響父輩的仕途,特別是他們這類身份本就敏感的家庭,艾勒怎麼會做出這種自毀長城的蠢事?
“我什麼都沒和應帙說。”應帙仿照遂徊冷漠的口吻,氣勢十足,“你以後少來惹我,不然應帙不會放過你。”
金毛犬護主地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