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姐姐好像很敏感？”(第2/3 頁)

底，放下床裙，把桌上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剛剛丟進抽屜的藥瓶被她收摞好，放進了櫃子深處。

抬頭時往梳妝鏡隨意望了一眼，林夕眨了眨眼，愣住了。

她的頭上……什麼時候沾上了樹葉？

林夕湊到鏡子前一看，竟然是欒樹的葉子。

她有些自然捲，髮質雖好但因為捲起的弧度很大，所以不夠順滑，好幾片纏在她的髮間，搖搖欲墜。

林夕將樹葉從頭上摘下來，想了想，這好像是她坐在樹下時才掉到她頭上的。

難道她剛剛就是頂著這樣的一頭綠葉和他聊了一路，從花園直到她房間這麼久的距離，可季懷謙為什麼不提醒她。

“啊……好糗……”

她發出了無聲地悲鳴。

傍晚的風呼呼地吹進房間，今天她忘了關窗。

林夕來到窗邊朝下面看了一眼，從她的視角確實可以將整個花園一覽無餘，遠處兩顆高大的寶塔松下就是季懷謙的玻璃琴房。

她又想起季懷謙在琴房彈的那首歌，沉重又絕望，彷彿能將她的心臟擰得緊緊的。

風景很好，她甚至可以坐在飄窗臺上呆上一天。

“咿呀——”

一陣窗框合頁摩擦聲傳來，旁邊的窗戶也被推開了，是季懷謙的房間。

林夕屏住了呼吸，瞬間縮了回去。

她應該沒有被季懷謙發現吧。

她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可笑，她不是躲避，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和他正常交流。

這個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冷風嘩啦嘩啦地灌進來，讓她清醒了不少，就是讓她頭有點疼。

林夕遠離了窗邊，再讓風吹一會兒，才把窗子合上。

季懷謙正在窗下的書桌前看書，右手拿著筆，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桌面。

天色漸晚，季懷謙聽到隔壁傳來關窗的聲音，他放下了筆，拿起了手機。

訊息有很多條，他挨個略過，直到最新一條訊息彈出來。

——長弓：

[下週週六晚，城郊廢棄大樓。]

季懷謙單手拿著手機，指尖敲打。

—季懷謙：

[抱歉，沒空。]

——長弓：

[你已經缺席很多次了。]

——季懷謙：

[最近不太方便。]

——長弓：

[等你。]

季懷謙沒有再回復，把手機扔到一邊，拿起了另一本書，書裡夾著和《相約星期二》一模一樣的玫瑰鏤空書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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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週日，林夕從午睡中醒來。

林夕洗把臉後，就下樓，路過的僕從向她禮貌問好後又匆匆離開。

可能是午覺睡太久了，現在有點頭暈。

她一個人去了客廳，客廳的電視已經很久沒有被開啟，最近一次螢幕亮起還是在季遠瞻回來參加她的接風宴的時候。

她不喜歡看電視，所以沒有開啟。

諾大的客廳裡靜悄悄的，只有她微弱的呼吸聲。

季遠瞻不在家的時候，連戴琬晴都很少出現，吃早餐時，林夕偶爾隨口問一句，蘇姨每次不是說她出門了，就是說她待在房間裡，早餐也是要人親自送上去。

這一家人好像都很奇怪。

林夕想了想，把季懷謙排除在外。

季懷謙是她來到川城除了蘇姨外和她交流最多的人，和下人說話時也是溫溫和和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季懷謙每天也會和她一起吃早餐，雖然說每次林夕剛下樓他就吃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