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沈玹柔(第1/2 頁)
這一次的熬夜,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我的兩個眼袋,黑得像熊貓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就像一個行將就木之人,整整睡了兩天才緩過神來。
當我緩過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百度“朔望”是什麼意思。
所謂朔望,指的就是朔日和望日,是陰曆中的每月初一日和十五日。
這裡得插一個小小的疑問,我記得打從小時候記事兒起,清明節就是按照陰曆的四月初五來算的,所以第一次和她見面,也剛好是在十五。
可後來不知不覺,好像所有人都預設了陽曆四月初五才是清明,這讓我感到有些迷茫,難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記錯了?
但這不重要。
從那個週末之後開始,我便再也無心學習,滿腦子都是下一次見面時,她又會說出什麼樣的故事,來滿足我的好奇心。
甚至為此我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零食。
那時候我還很單純,壓根兒就不會往男女那方面去想。
學習使我覺得時間的流逝變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陰曆的月底,也就是我和她約定的日期。
很多人對古代的時辰規劃會有一個誤解,認為半夜十二點陰氣最重,相對應古人所說的“子時陰氣最重”,錯把子時當作現代的凌晨十二點到兩點。
這是不對的,子時之際對應的,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這不,十一點剛過沒兩分鐘,我就看到窗外飄忽著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輕輕的拍打著我的窗戶。
我走過去開啟窗戶,輕聲道:“你不是可以直接進來嗎,為什麼還要敲窗戶?”
她撥開了額前的長髮,露出了比月光還要陰冷的臉龐:“我只是覺得,不打招呼有些不禮貌。”
我心說你覺得你上次來的時候禮貌嗎,這次怎麼這麼含蓄了?
這話只是在心裡鼓搗了一下,我便讓開放她進來,叮囑道:“我爸媽在家,你動靜稍微小一點兒。”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我只看到她撲坐到了椅子上,便伸手去抓大白兔奶糖。
關上窗戶,我回到房間中,調了一個暖色的燈光,這樣可以讓她的臉看上去柔和一點,沒有那麼的陰冷。
做完這一切,我便在床邊坐了下來,也不著急開口,只等她吃飽喝足了再說。
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她才放下了手中的辣條,一邊嘶哈嘶哈地問我:“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其實,對於她說話的腔調我是有些不習慣的,一方面是因為她用的方言雖然我能聽得懂,但還是和我們這兒方言有些區別。
另一方面,她有時講話和現代人沒什麼區別,有時又有些文縐縐的,蹦出一些古人的詞彙,比如上一次臨別時所用的“朔望”。
聽到她講話又開始文縐縐,我當即拱手道:“鄙人姓蔣名弘騩,草頭蔣,弘揚的弘,馬鬼騩,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呵,哪有請教姑娘尊姓大名的,那是請教姑娘芳名。”
可能是被辣條辣到了,也可能是第二次見面,沒那麼拘束了,她的語氣沒有上次那麼陰冷了,說話的方式也略有改變。
如果上一次見面我這麼問,她肯定只會毫無情緒波動的說“應該是請教芳名”,或者乾脆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撓了撓頭,嘿嘿笑道:“這不是,你突然用古人說話的方式講話,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嘛。”
“是是是,公子說的對。”
說著,她站起身,對我施了一禮道:“小女子沈玹柔,這廂有禮了。”
就在這時,我的房間門忽然被開啟了,那傢伙給我嚇的。
只見我老爹站在門口,朝著裡面望了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