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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以為我不是進了什麼非法組織的情報室,而是某個文質彬彬的學者先生的私人書房。並不是這個房間有多麼的古樸大氣,不管是老式的吊燈,還是半舊的木質書架以及略有年頭而泛黃的牆紙都表明這只是個普通的黑手黨會計事務所。而讓我產生這是個私人書房的錯覺的原因,完完全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哥的學者氣質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於是我立馬停住了話頭,符合環境的安靜起來。
“請不要再靠近了,你們身上很臭。”
我發現我大錯特錯了,有的人閉麥的時候是文質彬彬的學者,開麥真的比誰都竄。
我一下子被他說懵了,第一反應是我是不是在地下拷問室呆太久了被醃入味了。細想一下我基本隔個一兩天就要在拷問室呆上好幾個小時,被醃入味完全合情合理啊怎麼說。
而助哥是剛剛去處理了那些在最近幾場械鬥中死去的黑手黨的遺物去了,來會計事務所也是為了提供這些物料資料的,身上有味道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一時間我並沒有反駁任何話,直到我又意識到——
我的天!他好過分!
不是,就算我真的被醃入味了你也不能這麼就這麼說出來啊!這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叫什麼名字?”我決定挽回我的面子。
“坂口安吾。”他回答道,依然沒有抬頭。
哦,坂口安吾啊,那沒事了。
等等,坂口安吾?!墮落論那個?!
我當場支稜起來,除了義務教育中我不得不認識的某三文豪以外,坂口安吾是我唯一額外認識的文豪了。這個額外認識是指我不單認識名字和代表作,還真的看過他寫的東西。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墮落論很短,我又恰好看到了吧。
那會我才剛上高一來著,看了直呼好傢伙。覺得他那副擺爛又理直氣壯拽了吧唧的樣子太厲害了。
不過我喜歡墮落論和眼前這個坂口安吾又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我幾步走上前去,摁住他的辦公桌想模仿太宰的口吻嚇唬他兩句。
“你弄髒我的檔案了。”他開口道。
我低頭髮現我真的在他的檔案上摁了個血印子。
“啊,抱歉。”我條件反射的說道。
等等!我怎麼突然道歉了?!支稜起來啊禾澤釋之助,你現在可是冷酷殘忍的黑手黨啊!
然後在我深吸一口氣,準備重新發難挽回已經消失了的面子時,我注意到了他檔案的奇怪。
“你們做會計的還管記錄死亡生平的?”我遲疑的開口。
“有什麼問題嗎?”坂口安吾似乎決定這輩子都不把頭抬起來了,他握著黑金色鋼筆在賬本上一連串流程的字元,接著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請你放過我可憐的檔案,快點離開吧。至於你——”
他終於捨得抬頭了,把目光對向了助哥,於是我成功被他的鏡片反光閃花了眼。
“——把死者身上的物品放到桌子上就退下,在我工作的時候保持安靜,別隨便開口打擾我。”
助哥照做了前半部分,接著無視了後半部分,問出了我本來想問的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確實啊,給死去的黑手黨做生平記錄這種事我想不到有什麼意義。
“都說了不要開口。”這位熱愛書寫人物傳記的會計先生似乎很不耐煩,不,是確實很不耐煩,不過在我和助哥的雙重凝視之下他還是不情不願的回答道:
“這裡寫下的資訊是他們人生的印記,是唯有一句‘四人死亡’的報告書上絕不可能記下的他們的氣息。他們如今都已得到了安息,任誰也不能將這份安息從他們手中奪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