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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想起那個眼神,於寒只覺得生氣,氣自己的憐憫在那一瞬間成了笑話。
現在,如此近距離的感知到對方的情緒時……他卻突然明白,這隻蟲奴深愛他的雄主,雄主卻對他不好。時勢所趨,他除了默默忍受可能沒有任何辦法。
但他也是活的,他會痛,會委屈,積壓的情緒在死亡瀕臨之際傾瀉而出也是很正常現象。
所以,在清醒狀態下,他是要有骨氣的,也要抗拒的。
這麼一想,於寒倒是高興許多,手掌又一次揉弄了幾下自己手中攥著的小翅翼,捏捏邊角,貼近他逗弄著問:“如果有一天,我說喜歡你,你會怎麼樣?”
這話一問,懷裡的身子彷彿在這一刻僵直成了死屍,原本緊張的呼吸聲也瞬間寧靜下來,只剩下寂靜深夜中的哐哐心跳聲。
“不……”安德烈用沙啞的嗓音,顫顫的答:“奴不配。”
不知蟲族人都是怎麼想的,這隻雌蟲的心跳這麼明顯,隔著腔子都聽得見,顯然是喜歡,可他這一邊喜歡一邊推拒的行為就顯得十分奇怪。
於寒有興趣,好不要臉的磨蹭他兩下,手也往他腹部位置探了探,親暱的揉摸著問:“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都答應你。”
這下,懷裡的蟲蟲好像徹底死掉了,這樣寂靜的夜裡,他的心跳聲卻也在這一刻低沉下來,整隻蟲又一次團成一個團兒,一聲不吭。
許久。
沒有得到答案的於先生只能嘆息一聲,手臂摟著他依然緊張僵硬的腹部,輕輕的拍撫兩下:“睡吧,我不玩你。”
安德烈靜靜的陪著身後的雄蟲睡覺。
感受著雄蟲摟住自己的手掌,他其實有很多的不明白。
但是他的任何想法都不重要,因此任何的不明白,也間接變得不重要。
而或許是白天遭遇了不人道的折磨加重了之前的禁制查問後帶來的內傷,雄蟲又對他做了那種會讓心臟加速供血的事,此時安德烈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心臟正在一下一下的刺疼著。
那天晚上也是突然感覺心口在刺疼,然後就陷入無意識狀態,做了一大堆好像迴光返照般的夢,竟然夢見那個朝思暮想的‘人’。
不是納維爾,是他,在像雄蟲一樣安撫他,親吻他……都是從前做夢也不敢想的奢望,讓他迫不及待的告訴他,這顆心喜歡他很久很久。
結果第二天……又睜眼醒來,一切都沒有變。
奧維拉說,那一天,他心跳停了兩分鐘。
也許就是在那兩分鐘裡,他做了那個夢。
這樣想來,死也不錯。
如果死了就可以再夢一次……不再醒來都值得。
偏愛
那天晚上,於寒又在睡夢中聽到了過重的呼吸聲,感覺被窩裡熱的有些過度。
下意識覺得又是這蟲奴不對勁,迷糊的睜開眼,果然就看到他又在急促的呼吸發顫,腦袋上全是汗,手掌一摸——好麼,又燒起來了。
完全不知道還有什麼髒字能在這種時候紓解出於寒的心情,又是一陣心理鬥爭,再次摸索著在床頭找了個針狀的物品,對著指尖刺了下去。
這次看起來沒有上次燒的厲害,所以沒用精神力安撫他,只給他餵了點血,作用也還可以,沒多會兒那雖小卻深穿到腰後的六個傷口開始肉眼所見的癒合,他蜷縮的身體也逐漸放鬆,皺眉囈語著。
“不要……嗯嗚……”
不要?還嗯嗚。
於寒盤腿坐在他旁邊,硬是被氣笑。
那聲音沙啞黏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對他幹什麼了。
趁著他高燒後的迷糊狀態,於寒把他翻轉過來,試著叫他:“安德烈?”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