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fate(第1/16 頁)
我細數了數日子,聖盃戰爭開始已經很久了,切嗣先生說,御主之間會互相吸引、確實是真的,不過目前來看,我暫時只能仰仗於運氣—我最不想仰仗但又必須不得不仰仗的一個東西。
不過
“仕郎?在做什麼呢?”
我還有不能靠運氣解決的一件事。
紅豆湯的熱氣讓視線變得模糊,和身邊那個空靈的聲音一起,讓我在晚夏的廚房裡陷入了回憶中。
-
我叫做衛仕郎,仕郎仕郎,進仕當了個侍郎,當初還是高中生的我多少還是覺得名字俗套了,所以特意取了個時朗的筆名,聽起來更文藝點。
不過我這種“俗人”倒是正在經歷一個不太俗的事情,那就是聖盃戰爭。
算上這次,這個世界已經進行過五次聖盃戰爭了。聖盃戰爭乃魔術師為了促進魔術的發展、或者說是他們以為的發展,利用大量魔力製造出了一個能夠實現人類魔術所及願望的聖盃,隨後各個參賽者為了奪取聖盃而交戰。
這些魔術師不同於變戲法的人們,他們是有著…“特異功能”的人類,姑且這麼理解吧。自然界中除卻人們熟悉的各種能量外還有魔力,而魔術師就是可以感受並應用魔力的特殊人類個體,因此可以行諸多常識裡不可能之事,其彼此仇殺也自然是比常人更加“大場面”的。
一般來說參賽者共有七人,其目的皆不盡然,據稱有一個最蠢的是單純為了“增加名譽”參加的。
他們還會召喚出從者,並且以從者獲得第二次生命重歸現世作為籌碼與之締結契約,利用魔術、從者、陰謀詭計來彼此殘殺,活下來的就是勝利者,死了的也就死了。
從者們的職介分為七種,分別為劍士、槍兵、弓兵、騎手、術士、狂戰士和刺客,他們能力不同,屬性剋制不同,不過幾乎都是歷史上出名的英雄。利用聖盃的魔力連線“超然於世界之外”的什麼東西,利用它降下英雄們的複製,以聖盃的魔力為基礎予其肉身,這段時間裡在這殘忍的鬥獸場裡搏鬥。
自然,這些英雄基本都來自不同的世界,他們彼此可能並不認識,或者彼此的世界裡的情況大不相同。
這種事我在去年之前都完全不知道,我本來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是沒有機會也不想參與其中的,但是切嗣先生改變了這一切。
我是暑假在禮拜堂打工的時候認識切嗣先生的-我必須實話實說,教堂這群人給的比羅森多多了,同時看在基督的面子上,我有時可以透過聽佈道和“假意改信”來摸魚。
我首先是一個正教徒,我的十字架是從右往左畫的。
就在我摸魚的時候,我遇見了他,也是被他稱之為“フェト”(fate)的日子。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們明明在這之前未曾見面更談不上熟識,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他非常親切。
切嗣先生年約50多歲,瘦高個子,比我差一頭吧,鬍子和頭髮都不常打理,衣著也少有齊整的時候;但是與邋遢的外表相反,他目光如炬,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堅定。初次見面,我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後來他也主動找我聊天,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是所謂魔術師,我必須得說實話,在這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一個活的魔術師。
我和切嗣先生是一回生二回熟,迅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切嗣先生的談吐教養都是頂流的,讓人有與之全面交流的希望;不過我也得大言不慚的說,切嗣先生的哲學與三觀似乎有極為嚴重的疏漏,他經常形而上學地談論某個問題某個觀點,一沒尋到這些東西是變化的,二沒尋到這些東西的主體,更不用提建立在這上面的整個邏輯了。
思維的切磋交流令人愉快,當我點出這些後,切嗣先生很是震驚,我還記得他當時眼裡放出光來,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