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呂章露宿山神廟 吳諱大鬧醉香閣(第2/3 頁)
那金剛胯子上又打一拳。惹得那金剛急了,才要用蕩魔杵打他,一揮一戳,卻把那石供桌,霹靂靂地打了個粉碎。吳諱只是閃躲,金剛見都打不著,又損了些氣力,惱怒道:“甚麼賊人,敢在大蟲嘴裡奪肉,虎口上面揪鬚!”吳諱聽了,卻上了脾氣,戲謔道:“兀說大蟲,姑奶我龍坑也去掲他幾片鱗來。”那金剛聽了更怒,卻將那蕩魔杵徑直丟過去,吳諱側身一閃,見他丟了武器,便有三分底氣,不懼他了。沒曾想那金剛大跨步跟來,只一兜。吳諱只望著那杵,卻不曾提防,被一把兜住。那金剛一隻手將吳諱舉起,憤恨恨道:“教你知道老爺本事!”要將吳諱來摔時,吳諱扭轉細腰,雙腿夾住那金剛脖頸,攛掇著盤在上面,就是掙脫不開,摔也摔不得。那金剛大怒,只用另一隻手來抓。
這時荊俊、馮善遲遲不見吳諱出來,心中已有七分疑惑,卻又聽得一聲巨響,兩人坐立不是,荊俊道:“莫不是有大蟲?”馮善道:“且去看,不要誤了吳仙姑的性命。”二人教衙役都點起火把,搶將進來,火光照處,見一個大漢舉著吳諱,自在那裡罵道:“好蟊賊,老爺要你性命。”馮善見狀,提水火棍上前撕打。那漢見了這幾個人,琢磨不是個頭,瞥了吳諱要走。吳諱哪裡肯放?雙腿鎖的結實。那漢突然用力,馱著吳諱一齊往門外闖。荊俊、馮善就來抵住大門。那漢見走不脫了,就道:“你等究竟是甚人,卻來惹我?”荊俊道:“我是本州知縣衙兵,如何惹不得你?”那大漢聽了,怒氣全消,道:“不知是差人到此,俺不跑就是了。”馮善就勸吳諱下來。荊俊問道:“你究竟何人,在此作甚?”那漢子道:“俺是泰安縣人士,姓呂名章,本職獵戶,做些皮草生意,最近聞聽這沂蒙山上有虎,就上山來打,不曾想卻是多年前的訊息,所以打算在此間歇一宵便回。”荊俊道:“莫不是江湖上人稱泰山羆的呂章?”呂章道是。馮善道:“那真是誤會了,誤會。”吳諱道:“叫我作甚?”馮善忙道:“不是叫仙姑,而是說實屬誤會。”馮善便說了三人姓名。呂章道:“卻是本地的仙姑,果然身手了得。”吳諱道:“你也不賴,勢大力沉,險些兒不是你的敵手。”荊俊道:“這位好漢曾在泰山爭跤,也鮮遇敵手。”幾人說了,就都在廟裡住了。
次日一早都下山來,呂章便回泰山去了。荊俊、馮善等人引著吳諱都到沂州,荊俊插手道:“我等還有公務,不能陪仙姑遊玩,先告辭了。”吳諱道:“切記我說的話語,莫要做傷天害理之事。”二人說定。忽有馮善道:“仙姑初臨此地,不知這裡備細,本州內有個兵馬督監張宗覽,但本人無甚本事,是童貫外甥,他仗著阿舅權勢,吃喝嫖賭,殺良冒功的事情做了不少。說給仙姑知道,莫要惹他。”吳諱道:“若我遇不見便了,但凡遇見了,必要為民除害才是。”馮善又勸,吳諱只是不聽,便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連累你們。”荊俊本要張口,卻被馮善攔著道:“我等兄弟不過餬口生計,仙姑超然脫俗,我等不比。”吳諱道:“正是,你我好自為之。”言畢,便各奔東西去了。
不說荊俊如何,只說吳諱在陣裡輾轉多時,只見城中市井繁華。雖許多都有從呼延凌雲口中得知,只是不曾見過。如今見了,玩心大發,直玩到下午才覺肚中飢渴,正行到一座酒樓前過,仰面看時,旁邊豎著一根望竿,懸掛著一個青布酒旆子,上寫道:“沂州正庫”,雕簷外一面牌額,上書“醉香閣”三字。吳諱看了,便道:“看是個不錯的去處,就在這裡吃了些再說。”來到樓前看時,只見門邊硃紅華表柱上,兩面白粉牌,各有九個大字寫道:“邀朋會飲,美酒醉成功;勸友加餐,酥禽聚香閣。”吳諱便上樓來,去靠沂水佔一座閣子裡坐了,憑闌舉目看時,端的好座酒樓。但見:
紅日雕樑,彩霞畫棟。倚欄且聞餚饌香,推窗但見沂水流。載歌載舞,都聽得鄉音曲調;品酒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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