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舉報2(第1/3 頁)
公司派了一個財務來辦事處對賬,並和每個人都單獨進行了談話。
“路主任平時多長時間去你的市場?”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人問我。
“一個月去兩三次吧?”我實話實說。
“他去了以後都做什麼?”他面無表情地邊記錄邊問。
“來了以後就自己到醫院轉一圈,忙完就走了。”我不是太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問,也不知道這個人和老路是不是熟悉。所有都在講著真實情況。
“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他仍舊繼續著問。
“還行吧,我平時見他比較少。”我儘量讓自己少漏出一些主觀情緒,卻又更渴望老路能得到一定的懲罰。
“有沒有扣發過你的獎金?”終於還是拐到了這個話題。
“以前有幾個月我都沒有發過獎金。”
“這些獎金都到哪裡了?”他終於抬起頭看向了我。
“這個我不知道。”我確實不清楚老路是怎麼處理這些錢的,按照當時看柳超寫的材料裡猜測的話,肯定是將錢打給另外一個人後,又被老路收走了,但是這隻能是猜測,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亂說,更何況這些內容還在被他記錄著。
“現在是不是還這樣?”這個人對這個結果好像也沒有什麼意外,繼續轉身寫到。
“這個月給打了上個月的獎金。”我儘量客觀地描述著,以前的沒有收到要如實說,這個月已經收到的也如實說。
“為什麼從這個月開始算你的獎金了?”
“領導說我以前都是實習,沒有獎金。後來我跟他要了幾次後,他才同意發給我的。”這時的我在被進一步問詢自己切身事情時,感覺公司這個人應該就是來詳細瞭解我的事情的,自己覺得有必要一五一十的去講吓了。
然而,越講吓去,我的內心越覺得不公平。彷彿所有在這個爭取的過程中積壓的憤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包括當時如何讓自己家裡湊錢,甚至家裡如何不容易才湊到。湊到後也沒有明確態度說什麼時候給我獎金一股腦地全講了出來。
“好的,你反映的情況很重要,我都記下來了。你放心吧,這次談話我也會對外保密的。”他對我的絮叨不太感興趣,只是讓我看完我們談話記錄後,合上了筆帽。
走出酒店後,我看到老路在酒店門口轉來轉去,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談完了?”老路看到我後便走了上來問道。
“嗯,談完了。”我淡淡的回覆著,甚至憋著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心裡卻想著老路這次估計要完了。
“跟你說些什麼?”老路緊逼著問。
“也沒說什麼,就是問問市場的事。”我不敢多說什麼,怕自己再說漏了嘴。
“其他沒問嗎?”老路還是有點焦急。
“也沒說什麼別的啊,我就說領導也經常去我們市場上,對我們挺好的。”我眼睛不敢再看向老路,自己喃喃地說。
“行,你去吧。”老路面上帶些失望地說到。
或許這就是平時得罪人太多了,到事上時沒人願意幫你說話吧,所以平時做事還是多積點德,不與民爭利,方能都相安無事。我甚至有了些小人得志的感覺,恨不得趕緊看到牆倒眾人推的時刻。
這件事情的處理過了一個月才悄無聲息地傳出些動靜,當然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訊息,說老路被大區經理找去談了一次話後,也找到了公司上面的領導。至於結果也是在某一天柳超打電話給我時說了下,大區經理鑑於過往柳超的優異表現將他調到省會負責一家大醫院的業務,老路則繼續擔任辦事處主任。
柳超對這樣的結果多少有些憤憤不平,對我說,自己這次沒有把老路搞下來,但還是很捨不得離開他的那個小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