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事乎好事乎?(第1/9 頁)
江氏剛說了聲也許吧,丈夫不解地說了聲‘怪事’,歐陽師兄卻來了句‘好事’!這還不算完,又見歐陽興奮地拍著桌子:
“好事好事,此乃大好事也!幸好他們都沒與國藩合上,倘若真的合上,那就壞事了!”
曾麟書夫婦見歐陽超脫常態的言行,大惑不解。只見歐陽端坐下身子,對二人開口道:“師弟,既然弟妹先開了提親這個茬,愚兄我就接著往下說。實不相瞞,今日我來,正是給國藩提親的。”
提親?夫婦倆聞聽一臉的迷茫,二人疑惑地瞅著歐陽,歐陽淡然一笑:“家女秉鈺,小國藩五歲,按老家習俗,當是提親論嫁的年齡。國藩乃我師侄又是我學生。可以說,我是看著他長大的。論品行論學識,國藩都是我擇婿的標準。”
儘管二人驚大了嘴巴,甚至懷疑自己的聽覺,但天意由不得誰信不信。這天意來得那麼及時,來得那麼恰如其分。尤其剛被媒人潑了盆冷水的江氏,更是喜極而泣,“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如此說來,我們國藩真是高攀了!”
歐陽連連擺手道:“弟妹,我與竹亭同師同門,哪來的高低之說?小女秉鈺,雖比不上豪門千金,但自幼琴棋書畫樣樣不空,相貌還算端莊吧。”
歐陽坦蕩的心,說得真真切切,曾麟書夫婦備受感動。江氏委婉道:“論秉鈺的品行相貌,我們國藩確實是高攀。只是,我們曾家沒什麼家底,怕是委屈了閨女。”
歐陽再次誠懇表白:“弟妹,我歐陽,若是登高攀富之人,便不會這麼老遠,跑來多此一舉嘍。”
或許喜訊來得太過突然,曾麟書好陣子沒緩過神來。他起身在屋裡徘徊了幾步,夢語般地,“行啊行啊,只要師兄和嫂夫人贊同,師弟我絕沒話說。”
歐陽來得更加乾脆:“這麼說,倆孩子的親事,今天,咱就算定下了?”
曾麟書斬釘截鐵道:“定了,就這麼定了!”
一旁,江氏手帕拭著淚道:“娘誒,我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哦!”說著起身對丈夫道,“竹亭,你陪師兄說話,我準備飯去。今日,你兄弟二人一定要好好地喝上幾杯!”
歐陽忙說:“弟妹,等下我去看看國藩就得走,我還約了別的事,不能在此待得太久。”
江氏袖子一抖,“哪的話!有事明日辦,我喚國藩過來見您。”沒等歐陽回話,她便出了門。
曾麟書與歐陽三十年的同門之誼,頃刻間晉升為親家,此刻二人自是喜不自勝。曾麟書笑看著歐陽不住地搖頭:“師兄啊師兄,跟我兜了這麼大個圈子,你才亮出底牌。”
歐陽笑容裡倒也透著一絲不自然:“唉,我是怕,你們已將國藩的婚事給訂下了。”
歐陽話音剛落,國藩一步跨進門檻,他拱著手道:“師侄給師伯大人請安!”
歐陽上前一把摟住國藩,“好侄兒,快讓師伯好好看看。啊,更成熟了。來來,坐下,跟師伯說說你的近況。”
國藩拉凳子坐在父親和歐陽的對面:“這次考試,侄兒讓師伯失望了。”
歐陽慈愛地鼓勵道:“孩子,你基礎非常好、年紀又輕,有的是機會;千萬不要有包袱,更不要氣餒。”
國藩靦腆一笑:“那倒不會,考場失利,倒叫我學會很多書本以外的知識。爹常說,我屬笨鳥型的,既然是笨鳥,恰是給侄兒多個歷練翅膀的機會。”
曾麟書一旁迫不及待道:“國藩,今天師伯來,還有件喜事要告訴你。”
國藩臉一紅:“娘告訴我了。”他羞澀地頓了頓,“跟師伯讀書的那段日子,師妹我們還常常一起作詩玩呢,哈,沒想到。”
歐陽欣賞寶物似的盯著國藩:“傻孩子,以後要做我女婿了,師伯就不要再叫了吧?”
國藩漲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