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不是精神病,這是純變態!(第1/2 頁)
沒有任何一刻比得過現在。
許雲灼從心底理解了裴嶠年。
他為什麼會那麼厭惡他的母親。
為什麼會看見他母親就像看見陌生人一樣。
面前的女人跟原來的端莊優雅,溫和知禮完全不沾邊,她看見了濃濃的窒息。
讓她回憶起很多模糊不甚清晰的事。
許雲灼覺得頭有些痛,伸手扶了扶。
裴母發現她的異樣,停止了砸東西的動作,眼神也慢慢變得清明。
看著一屋子雜亂,還有被她砸傷的兒子,眼裡閃過慌亂,連忙上前替他擦拭傷口:“阿嶠,阿嶠,媽媽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住,疼不疼?我給你上藥,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想這樣。”
許雲灼都怕了。
這怕不是個人格分裂吧。
那種瘋起來隨時能給她一刀的神經病。
許雲灼連忙推開她:“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我們現在先保持安全距離,你不要靠近我。”
裴母站在原地。
許雲灼聲音溫和了許多:“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帶他回來,希望你冷靜一下。”
她呆愣的看著許雲灼離開的身影。
揣著結婚證離開裴家,許雲灼才算活過來。
她把外套脫了,擦了擦額上的汗。
真可怕啊。
都是些啥家庭啊。
許雲灼想到她還要幫裴嶠年應付這群家人就頭皮發麻。
除了有錢有顏,有豪宅有豪車有人使喚,這次的互換體驗感為零!
許雲灼帶上整理好的檔案下車。
高特助這才驅車離開。
看樣子明天他得來這裡接他們老闆去公司上班。
她進去的時候,裴嶠年也在。
他此時正在面無表情的看影片,手撐在膝蓋上,手指頭偶爾隨著音樂節拍動一動。
聽見動靜,他抬頭:“來了。”
然後就看見許雲灼臉上的傷痕,有些愕然的睜大眼睛:“我的仇家來尋仇,把你打了?”
許雲灼的關注點直接偏到太平洋,瞪圓了眼睛:“你還有仇家?!”
裴嶠年倒是淡定:“嗯,有很多,所以你是被他們給堵了?”
許雲灼:“……”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是被你媽打的,她摔瓶子砸我!要跟我結婚的是你,結果捱打的是我!我還以為整個裴家就你媽媽是愛你的,結果她還會發瘋打人,太可怕了。”
“嘶,真疼。”許雲灼皺著眉嘀嘀咕咕,用嘴對著手上的劃傷吹氣。
這樣子看著竟然莫名有些嬌氣。
裴嶠年沉默的看著她。
哦,不對,應該是看著自己這張略顯矯揉造作的臉……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他再怎麼提醒許雲灼也沒用,她依舊我行我素。
見她是真疼,他嗤笑一聲:“嬌氣。”
許雲灼立馬瞪他一眼。
裴嶠年挑眉,語氣不善:“還敢瞪我?”
許雲灼:“……”
她鼓起勇氣,梗著脖子:“我這些傷都是為你受的,為了能給你名分,我差點把嘴巴都說幹了。”
裴嶠年:“……”
莫名有些不自在,具體是為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等我一下。”
許雲灼沒在意他的動向,心疼的擦拭著手上的傷口。
傷在他身,疼在她心!
這句話就這麼具象化了。
裴嶠年拎著醫藥箱過來,坐在她旁邊:“把手伸出來。”
許雲灼覷他一眼,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