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鐵證如山,沈奕被罰(第1/2 頁)
二人爭執不下,念春沒有欺君,那欺君的就是沈奕了。
“說來聽聽。”
“既然沈公子說了那些東西都是他親手準備的,那沈公子定也是記得那首飾長什麼樣吧?不如畫下來,讓陛下、太子殿下和各位大人看看,沈公子對我們家小姐多麼地用心。”念春沒有看沈奕一眼,就是這個人,讓小姐白白受了這麼多苦。
“這倒是個法子。”周侍郎附和。
看著沈奕有些慌亂的眼神,秦時宸別過頭去,他不會畫不出來吧,既然這樣,那可不能扯上自己。
見永德帝頷首,御前大太監海忠將筆墨紙硯呈到了沈奕面前。
沈奕跪在地上,提筆蘸墨,看著自己準備的聘禮冊子,寫下了‘玫瑰簪子’四個字,畫了一個簪子,可是上面的玫瑰,他可不知道怎麼畫。
下面的首飾,沈奕也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自然是畫不出來。
“陛下容稟,這聘禮,微臣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時間太久,微臣不記得了。”沈奕聘禮沒有畫出來,但是為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藉口。
“沈公子一個月前還沒有高中狀元呢,哪裡來的銀子準備聘禮?”念春迅速找到了沈奕這話的破綻。
隨後拿起宣紙,對著永德帝磕了三個頭,“陛下,沈公子不僅沒有準備聘禮,而且他就是刺殺我們小姐的人,奴婢有鐵證,是沈公子刺殺小姐用的匕首。”
念春看向殿外,一個端著匕首的小廝在外面跪著。
海忠將匕首連同宣紙呈到了永德帝手邊,永德帝打量了幾眼。
“陛下,請您細看字跡。”念春補充。
匕首上刻著沈奕名字的字跡和剛剛沈奕的字跡一模一樣,不可能是被模仿的,可就是顧婉姝模仿的。
“沈奕!”永德帝勃然大怒,“謀殺皇親國戚、御前欺君、以下犯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再欺騙朕,朕馬上砍了你!”
姜寒上前一步,垂眸道,“陛下息怒,微臣沒有審出什麼,但是已經命人去帶沈公子的弟弟了,約摸著快回來了。”
沈奕在這世上只有三份牽掛,其中一份就是自己的弟弟,眼下已經沒有了翻盤的機會,沈奕不可能再搭上自己的弟弟。
“微臣認罪。”沈奕低下了頭。
秦時宸坐在椅子上不說話,顧子洲雙拳緊握,恨不得再揍沈奕一頓,幾位臣子恭敬垂首,都等著永德帝的定罪。
“海忠,傳旨,武狀元沈奕罪無可恕,朕念其是初犯,重打一百大板,從即刻起,他不再是武狀元,後世也永不得參加科舉,這樣的人,朕用不起!!”
“是,奴才遵旨。”海忠恭敬應下,沈奕今日,再也沒有機會翻盤。
看著永德帝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秦時宸起身拱手,準備火上澆油,“父皇,沈奕有錯,但是顧子洲在天子腳下就可能隨便打人,定安侯教不會的規矩,還得父皇您來教,請父皇責罰。”
周侍郎接話,“陛下開恩,顧二公子有錯,但已經捱了二十板子,陛下仁慈,小懲大誡吧。”
顧子洲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是逃不過去了,但他皮糙肉厚,不怕挨板子,“微臣願意受罰,請陛下息怒。”
永德帝抬眼,看了一下姜寒。
姜寒躬身道,“微臣認為,陛下應該先給顧二公子定罪,若是毆打同僚,顧二公子是為了護著郡主,倒也是情有可原,二十板子已經夠了。”
“若是驚擾聖駕、以下犯上、御前失儀,只怕顧二公子今兒要把腦袋留下。”
看似是秉公執法,其實是護著顧子洲,畢竟永德帝不可能今日就摘了顧子洲的腦袋。
“罷了。”永德帝喝了口茶水,“朕也乏了,你們都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