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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他們有的是辦法折磨人,再讓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晏玄鈺簡單畫了一下京城規劃圖,不知不覺外面的天便黑了下來。
待搞完京城大致佈局圖,他因坐得太久半邊身子都麻了。
“李忠賢。”晏玄鈺喊了一聲。
在外等著伺候的李忠賢連忙進來扶著晏玄鈺慢慢起來,他一臉心疼道:“陛下,太醫說您身體這些年虧空的厲害,您可不能過度操勞啊!”
晏玄鈺也發覺自己急不得,還是要先讓這副身體稍微好上一些再做那些事,那些事都是要做的,只是早晚問題。
他踱步到窗前,看著外面天空中殘存的最後一絲亮色差被掩蓋。
這裡總是天黑得極早,天空也是未帶上後世汙染的澄淨,讓人很是舒服。
晏玄鈺輕輕嘆了一聲。
原主曾經的紈絝事蹟也該有個交代了,王子犯法本就該與庶民同罪,他若自己都做不到,那麼下的詔令又如何讓其他人聽服?
下罪己詔
次日,周晏帝於金鑾殿詔曰——
“朕年少時,行為狂悖。先帝數斥,理應受懲,今往東郊,沐浴齋戒,思己數日,以告世人。”
滿朝譁然。
大周曆代鮮有帝王下達罪己詔,罪己詔多在天降異象、房屋傾塌、自然災害後下達。
而現在,剛登基不久的周晏帝,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下達了悔恨過往的罪己詔,決定離宮去往東郊別苑靜思。
不知其中真心者多少,金鑾殿內的官員們跪地請周晏帝收回罪己詔。
但周晏帝意已決。
他們之中一些人疑惑這位新帝要幹什麼,早已聽聞他登基初不理朝政,卻在皇宮裡大肆改令,修繕宮殿樓閣,後以國公之位請韓元出府,建立內閣聚朝廷重臣協理政務。
這樣一番行徑倒是讓朝中一些有不臣之心的人不敢貿然出手,只老老實實觀望。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也不過如此。
“朕即位後感先帝遺詔,常靜思以何治國,今因朝臣上奏京中一事後頓悟不修身何以治國,故請韓國公監國。”
今日韓元也在金鑾殿,穿著帝王朝服頭戴冠冕的晏玄鈺不顧身份向韓元一揖。
王鈞縱馬案一事也有了結果,王鈞被捉拿入大理寺關押,依照周法處置,那百姓的家人也受到了補償。
因罪己詔在前,王鈞縱馬案沒有任何異議的結束了,再沒有讓盧鵬舉等人迴旋的餘地。
晏玄鈺更是藉此事對京中世家紈絝進行了一番敲打。
盧府。
“哭哭哭,哭什麼?!”盧鵬舉滿心煩躁地一甩衣袖,盧鵬舉的繼妻盧王氏癱倒在地。
盧王氏哭訴道:“老爺,妾身可就鈞兒這一個侄子呀!”
王鈞是盧王氏大哥的兒子,也是王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子,這一下可要了盧王氏孃家的命。
盧王氏的大哥也有官職在身,只不過是由著盧鵬舉的關係得來的一個小官罷了。因此全家的希望更是寄託在了王鈞的身上,奈何王鈞不成器,整日飲酒縱馬,又得家裡人慣著,越發無法無天。
盧王氏的孃家並不如何,原只是依附世家的一個分支,後來盧王氏成了盧鵬舉的小妾,因在府中頗受寵愛連帶著孃家也起了勢,後來盧鵬舉正妻因病去世,盧鵬舉就抬了她做妻。
“妾身聽說皇上還是四皇子的時候也數次縱馬,京中多少世家公子皆縱馬於市,妾身侄兒只是因馬受驚才”
無人敢告,無人會告。
陸閆寧扶著椅子坐下,滿身疲憊。
“我也曾這樣想,以為皇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此事”盧鵬舉停住了,“可誰想到,皇上竟下了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