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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祁,那時只覺天昏地暗,痛不欲生,便沒了看話本的閒情逸致。
如今不想嫁也嫁了,日子就這麼過著,似乎是被歲月磨平了心境,她習慣了,提起那些話本,倒沒以前那麼喪氣。
便問:“我那些書帶來了嗎?”
當初她腦中渾渾噩噩,沒怎麼理婚禮的事,東西是丫鬟們收拾的,什麼帶了什麼沒帶她一概不知。
春紅很快道:“帶了,在箱子裡裝著呢,我去給奶奶拿。”
說著去翻找一通,拿來兩本書。
“這兩本我看過了。”宋胭說著,將書拿回去,自己去找,果然從裡面找到自己當初買了還沒來得及看的幾本。
今晚被氣了一遭,便不做繡活了,就看話本吧。
有一本,是她讓春紅買書時別人硬塞的一本,道保證好看,便宜賣,春紅也不知,就買了,這會兒翻開,意外覺得那小販沒騙人,寫得竟不錯。
這著書人明顯是有文采的,而且不像別的人,講高門貴族講得毫無邏輯,連丞相千金私會江洋大盜都編得出,這個則不同,講得還真是那麼回事,不像是窮書生寫的,倒像真是出身好的讀書人寫的。
她覺得好看,便歪在榻上看起來,這一看,便忘了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恍惚聽到什麼動靜,一扭頭,就見魏祁已然從次間走了進來。
秋月與春紅竟都不在,都沒人提醒她,而她已經從歪靠在榻上變成了趴在榻上,還蹺著腳,這一下嚇得她不輕,連忙從榻上爬起來。
又是藏書又是穿鞋又是整衣,手忙腳亂,一不留神,書沒藏好,掉到了地上,她趕緊撿起來,將它壓在了榻上的靠墊下面。
“大……大爺怎麼來了?”
做完這一切,她臉色漲紅,結巴地開口。
魏祁幾乎從未白天到過後院,不曾見過她白日在房中做什麼。反正晚上他來時,她大多數時間在做繡活,或是安靜坐著,卻沒想到……
因為她剛才的驚慌,他不由就將目光瞥向她身後的睡榻,想起近日京中在查影射朝廷、宣揚黃天教的禁書,擔心她是不是在看這些東西。
想來大概不是,她好歹是出身宋家的,知道輕重。
“我來拿兩本公文,落在了這裡。”魏祁說著,去桌邊拿了自己的東西。轉眼看她道:“沒做繡活?”
看到他,宋胭就想起婆婆,心中仍有些鬱郁,加上魏曦、江姨娘,她通通都有氣,自然也惱恨面前這個她們的兒子、父親、丈夫,實在不想晚上再和他做那生兒育女的事,便馬上作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柔弱道:“下午有些頭疼,就沒做繡活,看點……閒書。”
魏祁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看她一眼,“嗯”了一聲道:“那便好好休息,我先過去了。”說完拿了自己的東西出去了。
宋胭悄悄看他離了院子,又回來看話本。
端午在本朝算大節,從四月底開始,官員開始拜訪送禮,親友開始走動,士人相約出遊,直到五月初五正節之後,最後熱鬧兩天,端午才算結束。
國公府的往來自然也不少,到五月初一這一天,黃家人過來了。
黃家祖籍在海寧,大部分族人也都在海寧,倒是家中有個伯父在京中為官,所以這次來的是黃家伯父、八郎黃鳳遠、還有八郎的姑母,這位姑母也就是宋胭三姨父的師母袁夫人。
黃家在祖籍算高門,但在京城就無甚存在感了,當初想要這樁親事也是想攀上京城的關係,尤其魏曦,她是魏祁的長女,不說魏祁是國公爺長房長孫,極有可能繼承侯爵,就說不襲爵,他也身在內閣,是三十歲的副宰,黃鳳遠成為他的女婿,但凡有點真才實學,便是前程似錦。
現在魏曦沒同意,換了魏芝也不錯,二房也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