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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中在日記裡寫下了自己的一些性別感受,但沒想到這本日記被其他同學偷看了。從那以後,班上的一些同學開始帶頭孤立我,甚至用各種難聽的話來攻擊我。”
祁淮聽到這裡,心中一震,他低頭定定看向懷裡的明恬,墨色的瞳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他道,“你的性取向是你的個人選擇,沒有對錯之分。你的同學孤立你,是他們的錯,你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而感到羞愧或自責。”
明恬緊張地抓住祁淮的手,他微微低頭,不敢直視祁淮的眼睛,彷彿害怕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讀出任何否定的情緒,他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幾乎是在呢喃,“哥,如果我是同性戀,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年代文裡下鄉的小少爺13
祁淮感受到明恬的緊張和不安,他輕輕地握住明恬的手,他聲音輕輕地,“會。”
明恬抱著對方,沒有再說話了。
兩個人寂靜無言,過了一會兒,明恬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他從祁淮懷中出來,抬起頭,“哥,我有點困了,我去睡覺了。”
———
最近幾日,祁淮能感覺到明恬在若有若無地疏遠自己。
日頭漸漸西斜,將祁淮的身影拉得老長。他坐在家門口的石階上,手中拿著新鮮採摘的豆角,一顆顆地仔細剝著。
大門敞開著,祁淮的視線不經意地飄向遠處的小路上,目光鎖定在小路上的兩道身影上。老遠就能看到明恬推著腳踏車,有說有笑地和另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祁淮最近已經看到過那個男人很多次了,對方這幾日經常順路和明恬回來,名字叫做方雲會,是新來的支教老師,現在借住在不遠處老李頭的家中。
祁淮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為何,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明恬看到祁淮坐在門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加快腳步,走到祁淮面前,將腳踏車停到院子裡,笑著打招呼:“祁哥,下午好!”
“今天我下班回來早不早!”
祁淮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道:“嗯,很早。”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方雲會也走上前來,禮貌地向祁淮點了點頭,“祁先生好。”
然後方雲會轉向明恬說道,“小恬,我先回去了。”
明恬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剛剛他們的話題還沒有聊完,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聊天了呢,但他還是微笑著對方雲會說道:“好,路上小心。”
方雲會轉身推著腳踏車離開,步伐輕快。
明恬走到祁淮身邊,也坐在臺階上幫他剝豆角。
“……你覺得他怎麼樣?”祁淮手上利索地剝著豆角,不經意間問出。
明恬思考了片刻,然後認真地說:“方老師很有學問,他教課的方式很有趣,學生們都很喜歡他。而且,他還經常和我分享一些他老家的事情,讓我覺得很新鮮。”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明恬似乎感受到了祁淮的情緒,他抬頭看向祁淮,“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說得不對?”
祁淮微微搖頭。
明恬卻不信,他眨眨眼,笑著看向祁淮,“祁哥,你不會認為我喜歡方老師吧。 ”
祁淮被明恬的直接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隨後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沒有,我……我只是關心你。”
明恬看著祁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關心我?關心什麼?關心我被方老師的才華迷倒嗎?”他調侃道。
祁淮被明恬的話逗笑了,他輕輕拍了一下明恬的頭,“別亂說。”
明恬笑著躲開祁淮的手,然後認真地看著他,“祁哥,雖然我是同性戀,但是我不會輕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