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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通著電話相顧無言。
徐楚寧又喝了杯涼水,喝完還覺得不夠,加了冰塊,杯子攥在手裡握著,冰冷刺骨從張掌心傳來,才冷靜不少。
喝下冰水,刺骨寒涼從喉嚨裡滾落下去,胸腔腹部都涼嗖嗖的,徐楚寧手掌撐在臺面上,苦澀地想著,還好他不是管樂手,等會兒上臺用不上喉嚨出氣兒。
低低咳嗽兩下,壓下那一陣刺激起來的冷,徐楚寧才扔掉杯子,洗了個手,回了休息室。
上臺前,照例給男人發了個訊息,沒有回覆,就收起手機。
其實他早該到了,看著航班落地的時間,從機場到這,也不遠,只是飛機晚點也是正常的,不能嚴格苛求……
徐楚寧這麼說服自己,心裡跌宕的情緒卻無從遮掩。
觀眾陸續入席,他也沒更多時間想別的事。
燈光漸暗,臺上大燈更加清晰,徐楚寧垂眸,心想著自己不要忘譜才好。
再抬頭時,餘光不經意瞥見過道處零散幾個掐著點入場的觀眾,其中一個挺拔身影步履匆匆,一襲黑衣,穿過黯淡無光的走廊,疾步走向前排聽感最佳的位置。
男人胸口起伏很大,身上的衣服也不甚板正服帖,看上去似乎是匆匆趕來的,連頭髮也有些亂。
在光弱處落座,徐楚寧看不真切,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心臟的悸動。
相似的場景,好像突然鑿開回憶的匣子,無論他想不想,那些過往種種都一幕幕在腦海中次第浮現。
是多久之前的事呢,他不記得了,說不上來了。
兩年,三年,還是四年。
真的不記得了。
只是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難免有些失神。
所幸一場演出下來,徐楚寧發揮很好,沒有出現小錯,也沒有大錯。
只是掌心莫名沁冷汗,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
演出結束,徐楚寧和同事們閒聊幾句,卻也是心不在焉,心裡只想著另一個人。
與同事告辭,徐楚寧提著琴盒往外走,不知何時外面竟下起了雨,他忘記帶傘,心裡不免突然生出煩躁和憂愁。
“寧寧。”身旁響起一聲。
男人低沉的聲音迴響在夜幕和雨幕中,顯得有些突兀神秘,但徐楚寧並未感到意外,依然神色如舊。
站在簷廊之下,抬頭,黑漆漆的蒼穹,暴雨傾盆,模糊了視野目光。
徐楚寧沒有回頭,面上神情卻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一些。
“下雨了。”他說。
鬱風嶢側目看他,寧寧淺淡神情落在他眼中,竟然莫名平添幾分寂寥和悲情。
男人愣了一下,將要移開的視線又不由自主更深了幾分,旋即,低低“嗯”了一聲,“是,下雨了。”
他對雨天有著別樣的情愫。
雨越來越大,大到耳邊嘈雜不堪,聽不清彼此的呼吸。
“我帶了傘,寧寧想現在回家嗎?”鬱風嶢側頭看他。
徐楚寧沒答話,過了一會兒,轉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航班晚點了,路上又堵車,所以晚了些。”男人解釋道。
“我又沒問你為什麼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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