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涸澤而漁(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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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裡有豬,但那是生產隊的,不到過年時節,那畜生斷然不肯伏誅。外婆餵了幾隻雞,卻是比豬的壽命還長,便是過年,也未必肯殺了來吃。塘裡的魚,也屬於生產隊,不能偷獵。
當然,公社所在地的那條小街上,有一個肉食品站,能買到肉。但是咱又沒錢,更沒有肉票。
除了滿腦子的發財夢,鄙人居然啥都沒有。這個穿越整得,真是鬱悶。
有沒有不要花錢,生產隊又管不到的肉呢?
答案是肯定的——有!
河裡的魚就不屬於生產隊,也不要花錢。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在先生那裡考完試,得了許多表揚,高高興興回到家裡,將書包一放,立馬跑了出去,實施蓄謀已久的捕魚計劃。
要到河裡捕魚,得有幫手。我一個七歲小屁孩,只能對魚兒乾瞪眼。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當真不錯。饒是咱對今後數十年大勢瞭如指掌,絕對媲美諸葛亮劉伯溫“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但搭配這麼一個稚弱的身體,幹起革命工作來還真是不方便。
捕魚的事情不能叫二姐三姐,我覺得女孩子不合適。幹這事得叫上我堂哥。
我有三個堂哥。老爸兩兄弟,伯父過世早,老爸經常照顧伯父的幾個兒子。因而我們堂兄弟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比較而言,小堂哥柳兆和比我大不了幾歲,與我最親近。
“三哥,走啦,我們去堵河壩。”
三哥不喜歡讀書,對撈魚摸蝦的事特別愛好。聽說堵河壩,想都不想,一口應承。隨即看了看我的小身板,又有些遲疑。
“小俊,嬸子講過,不許帶你去河裡玩的。”
我是家裡唯一的兒子,又最小,老媽寶貝得什麼似的,生怕出點啥事。俗話都說“欺山莫欺水”,這個水裡的勾當,是決不許我去碰的。為此不止一次疾言厲色地告誡過哥哥姐姐們。
“嗨,我又不下河游泳,就是堵個小河壩,有什麼關係?不怕不怕,趕緊走吧,要不來不及了。”
三哥今年也不過十來歲,正是好事的年齡,被我鼓動得心癢難搔,頓時將嬸子的嚴令拋到了腦後,提起一個水桶一個臉盆,帶著我直奔河邊。
前世的時候,我的業餘愛好之一就是釣魚,不過水平不咋的。
柳家山擺明了是“山”,自然沒有大江大河,就是兩條小河溝,水深不過腰。如果是釣魚的話,朝河邊一坐,魚兒在水底將鄙人貪婪的醜惡嘴臉瞧得那是一清二楚,還釣個屁?就算魚兒可憐我幾天沒吃肉,肯捨身飼“虎”,坐上一個下午,釣三兩條不足一兩重的小魚,還不夠塞牙縫呢。所以我採取的乃是“涸澤而漁”的法子,找一個小河壩,堵起來,舀幹水,將裡面的小魚小蝦螃蟹泥鰍一網打盡。運氣好的話,也能有一兩斤魚蝦的收穫呢。
這事前世小時候就幹過許多次,算得上輕車熟路。
知易行難,說起來似乎挺容易的,做起來可要費不少勁。
先要挑好地方。
柳家山地界上有兩條小河溝,是真正的小河溝,寬不過三數米,水深極少有超過一米的。因為海拔的關係,落差比較大,自然形成了許多小小的河壩。
我指著其中較大的一個河壩說道:“三哥,就這裡了。”
三哥笑著搖頭:“這裡不行。前不久我們已經撈過了。”
“哦?撈了多少?”
三哥奇怪地看我一眼,說:“有兩三斤吧。你不是也吃過?”
我一聽便嘖嘖讚歎。兩三斤,收穫不少呢。可惜那次大飽口福時,我尚未穿越,正在二十一世紀資本家工廠的食堂裡享受“大鍋飯”。
三哥繼續前行,到達一個小點的河壩,看看天色,說道:“就這裡吧,這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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