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離經叛道的君子8(第1/2 頁)
第二天天不亮,段鶩就悄悄地離開了盧家。
盧闊救主有功,被恢復職位加封為一等公爵,盧樾卻因為身份尷尬,讓宇文樞為難好一陣。
平心而論,盧樾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臣,他曾經留下的手書和理念,宇文樞只是淺淺閱覽就覺得才華卓絕。
但他又確確實實以反賊男寵的身份在宮中被圈禁了近一年的時間,這樣的身份,恐怕同朝為官的大臣,是絕不會答應的。
想來想去,宇文樞還是先給他一個襲爵的恩賜,金銀珍品賞了幾大箱,唯獨不提回朝復職的事情。
盧闊旁敲側擊問過幾次,見宇文樞都不曾正面回答,瞬間灰敗不少。
終究還是被這段經歷影響了,他的兒子恐怕再也無法成為天子近臣。
盧樾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平日裡不是出門遊玩,就是和段鶩研究快樂的一百種方式。
起初盧闊還因為心疼兒子,不加干預,很快,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樾兒,你也不小了,既然入朝為官這條路走不通,大丈夫不若先成家再立業?”
說完,言語間有些苦澀,皇城裡同僚的姑娘恐怕是不成了,哪怕他再到處解釋盧樾和那反賊沒有任何關係,
旁人恐怕也不會信。
他找了江南遠親介紹一些書香門第的姑娘,不說挑起門楣,至少能相夫教子,照顧好盧樾。
盧樾聞言臉色一垮“我無意成親,爹你不必費工夫了。”
盧闊終於明白兒子不對勁的地方,從前盧樾和他說話都是彬彬有禮,用詞嚴謹,自從這次回來後,彷彿沒讀過什麼書的小童一般。
言辭直接,不再斟字酌句,毫無敬畏之心。
“樾兒,不要胡說,成家……”
“我怎麼成家?被人當男寵關了一年,哪個女子想不開跟我,別想了,以後也不會成婚。”
盧闊被氣得眼前一黑,當即倒在身旁的小廝身上。
這不是他兒,絕不是。
段鶩剛下值,就被盧府的人請了過去,盧闊氣若弦絲的躺在床上,見他來了,急忙說道
“段公公,你可知道樾兒到底受了什麼委屈?為何性情大變啊……”
盧闊向段鶩哭訴今日之事,直言他兒瘋了。
“盧大人?你在想什麼?”
“段公公何出此言?”
“盧公子所受大禍,是滅頂之災。他曾經受不了這份屈辱尋死,為了盧家才苟全性命在後宮,這些事情盧大人都知道,為何他剛剛回來你就要他當做無事發生過?”
盧闊微顫著嘴唇,一時間接不上話。
“可是……”
“盧大人,盧樾是人,不是聖人。”
“我與他母親都曾遭遇過苦難,難道一生蹉跎下去,終究是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做些正事,樾兒……”
“盧大人,他才出來不過一個月有餘。”
饒是段鶩的脾氣,也有些上頭了,
“什麼是正事?他做了一輩子正事可曾得到好結果了?便是在家休息三五年,又有何妨,你堂堂吏部尚書,一等公爵,難道養不起他?”
盧闊被訓得一愣一愣,卻不認同段鶩
“他如今二十又四,試問這個年齡的子弟哪一個不是早已成家立業?再蹉跎下去,我和他母親入土了,也見不到孫兒繼承我偌大的盧家!”
“如果盧公子已經死了呢?”
“你說什麼?”
“如果現在那個人,不是盧樾呢?”
盧闊指著段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分明就是我兒……”
“是嗎,盧大人,你確定這是盧樾嗎?”
段鶩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