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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勞心勞神。
江洵生再次回到圳市時,已經是大半個月後,而他和傅呈上一次見面,距今已經一個半月。
回到圳市沒多久,他和傅呈吃了個飯,那是他和傅呈的倒數第二次見面。
中途他告訴了傅呈自己前段時間回了趟老家,傅呈問他回去做什麼,江洵生才說是爺爺摔斷了腿,老人家骨頭脆,其實沒什麼太大問題,和從前相比唯一的改變,是往後的日子都不得不和輪椅柺杖為伍。
身邊也不得不有個可以隨時照看的人。-
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是江洵生在圳大的最後一天,也是在圳市的最後一天。
那天傅呈來接他吃了晚飯。
兩人全程的交流都很從前無半分差異,就好像江洵生明天不會畢業,不會坐上離開圳市的高鐵。
直到吃完飯,送江洵生回宿舍的路上,兩人才默契地安靜下來。
快到宿舍時,江洵生打破了平靜,“我實習那個公司”
“在老家有個分部,去年剛成立,領導想讓我過去,晉升會比這邊快很多,待遇也好很多。”江洵生說。
良久,傅呈才開口,他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沒有任何平鋪直敘的挽留,沒有任何追根究底的盤問,只說,“知道了。”
那天江洵生才發現,他從前一直覺得傅呈的從容充滿距離感,不是錯覺。
他和傅呈之間一直有著很遙遠的距離,無關身份地位。因為那是他們整整兩年毫無交集的生活,是他們之間一旦斷了聯絡就再無其它交叉口的將來,他確實從未握緊過傅呈。-翌日。
陳哲飛在晚上又拎著兩袋烤串上門。
江洵生看著他這熟悉的烤串和啤酒包裝,沒忍住道,“你是真的很愛吃烤串。”
“這麼多年了,你現在才發現?”陳哲飛不以為意,脫了鞋就往江洵生客廳裡跑。
烤串往茶几上一放,陳哲飛坐到了地毯上,正準備開吃,兜裡手機鈴聲響起。
摸出來看了眼來電號碼,陳哲飛不帶一點猶豫地掛掉,又開啟靜音,把手機扔在沙發另一角,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毯,“快來吃啊,我真快餓死了。”
江洵生坐下,下巴朝被陳哲飛甩出去的電話一抬,“誰?”
“一個小姑娘,之前在酒吧認識的,長得特漂亮就加了微信,一聊才知道還在讀大學,剛二十一。現在就一天給我打電話發簡訊,想追我。”說到這,陳哲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都一快三十的人了,哪兒有時間精力和她浪費時間啊?”
“這個不能考慮考慮嗎?不是漂亮得都讓你加了微信?”江洵生笑一聲。
陳哲飛拉開易拉罐拉環,“太小了,等她大學畢業我實歲沒三十虛歲也三十了,反觀人家呢,才剛剛進入社會,人生最有野心的幾年才剛剛開始,變數太大了,我賭不起。以後罵我一句老牛吃嫩草,仗著自己年紀大忽悠她我可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更何況,我爸上個月還催我趕緊結婚安頓下來,不然給我相親,我哪敢拎著個大學生往他跟前湊啊?”
嚥下剛塞進嘴裡的五花肉,江洵生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太小了。”
“是啊,”陳哲飛喝下口酒,“我下班那憔悴樣往她邊上一站,說我跟她差一輩都有人信,七歲呢,還是社會和學生身份的七歲,太遙遠了。知道她年齡後,我看她都只感覺像小孩。”
聽到這,江洵生也拿起了一罐啤酒,拉開拉環,“七歲。”是啊,七歲。
站在他現在的角度往回看,七歲都覺得是小孩了。
傅呈當年看著自己,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江洵生想,他好像直到今天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麼那年,永遠覺得抓不緊傅呈。
因為傅呈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