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繼續作死(第2/5 頁)
風邪入侵,神智不清,還不快快將王上扶入後宮歇息?”
“尚父......尚父?”
黎維新滿臉難以置信,語氣中盡是委屈,但滿朝公卿充耳不聞,幾個太監不由分說駕著他就走,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一聲聲‘尚父’消失在廊簷盡頭。
鄭松恍若未聞,轉頭對葛懷玉客氣道,“天使遠來疲憊,還請入偏殿稍歇。”
“恭敬不如從命!”
葛懷玉答應一聲,便隨侍者去了,金全德緊緊跟在上官身後,拿袖籠不停擦拭額頭冷汗,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小聲問道,“上官,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霸道了?”
葛懷玉冷哼道,“我就問你,你家左鄰是惡霸鄭屠戶,右鄰是賣炊餅的老實人武大郎,你家人口增多地方不夠住了要擴建,你先去問哪個買地?”
“這......這自然是去找武大郎。”
“為何不去找鄭屠戶?”
金全德就咧嘴,“這個......怎麼談都吃虧啊。”
“所以你就去欺負武大郎?”
“不是,我公道買賣啊,這怎麼能是欺負呢。”
“哪來的公道?誰定的公道?你怎麼不去鄭屠戶那裡談公道?不敢對吧,你找鄭屠,公道他來定,你找武大郎,公道你來定。說你欺軟怕硬不為過吧?”
金全德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就還真尼瑪是那麼一回事。
“您是說鄭氏欺軟怕硬?”
葛懷玉撇了撇嘴,不屑道,“不,充其量他就是個武大郎,力小而不自知,偏要招惹我大明,不抽他幾十個大嘴巴,如何彰顯我大明惡霸本色,如何讓其他小國謹守本分?你記住,凡我瀛州戰艦所至既是公道,畏威才能懷德,否則一切休提!”
說話間就到了偏殿,宮女上茶端點心,葛懷玉大方落座,該吃吃該喝喝,彷彿方才伸脖子叫人砍腦袋的事從沒有發生過一般。金全德驚魂未定,就想不通上官這具鐵膽是怎麼練就出來的。
其實葛懷玉也怕,但劇本必須這麼演下去。死,大軍出征有了藉口;不死,奇功一件,升官發財,這就是身為使者的覺悟。
葛懷玉走後,大殿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公卿大臣紛紛把目光投向鄭氏父子,似乎在等待他們的解釋,或者說指引才對。
安南國,這是大明對該國的官方稱呼,民間仍舊稱交趾,但人家自己定的國號為大越。
如今大越國的政治體系頗有點小日子的模樣,朝廷虛化,有職無權,宰相府設六番,分管國事,稱府僚,與幕府無異。可以說,鄭松才是大越國的真正掌權者,而皇帝只是個符號。
但此國的擰巴在於既要利用皇帝名號以同北方抗衡,證明兩國互不統屬,老子是獨立的,又迫於現實,不得不承認為北方藩屬,求個國號金印,既能安心又能發財,其心態自大而又自卑。
往常,大明無力南顧,對安南的皮裡陽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湊合著過日子。
但細究起來,既對大明稱臣納貢,又特釀自封皇帝,你想幹嘛?於法統上是說不過去的。
鄭松的老臉陰晴不定,老傢伙以為明使是來談判的,沒想到卻是來封官的。
大明皇帝的聖旨,可以當他是個屁但又不能當他是個屁,關鍵是這個屁含臭量有多少。
朝堂上鬧鬧哄哄,年過花甲的鄭松腦子有點亂,索性命人把宮門鎖死,在沒有決定如何對待明使之前,誰也別走了。
一間書房,鄭松聽取幾位親信重臣分析局勢。
總結一番。
大明使者不是人,君臣猜忌內亂生。
南有阮氏舔溝子,北有莫氏為鷹犬。
下龍灣上硝煙起,是戰是和要慎重。
這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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