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光王世子(第2/3 頁)
是真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瞧不慣他們乾的事。
可襲娘娘那一辭一召,讓他沒有話說,知他者自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可在那些汲汲於名利的外人看來,確乎是成了他改弦易轍找的藉口。
朱爾赤自認自己行得正,坐得端,無愧於心。
可面對別人的譏諷詰責,還是很難保持心緒平靜,欲辯,瓜田李下的,又有口難言。
這個素來疾言厲色,敢說敢幹的暴烈之人,竟心懷千語,而口不能言。
季真看了一眼朱爾赤的反應,正要得意,一向跟在人後,沒有什麼主見,只附和他言的卞素,卻別開朱爾赤一步,來到季真面前,平靜道:“季兄何出此言,什麼叫與你等割席,又什麼叫攀上高枝?”
“朱兄依然是鴻臚寺判寺事,所以您說的攀高枝,應該是指得卞某吧,那卞某無端受此責,可要叫屈了。”
“卞某亦知自身才淺德薄,不堪此位,然皇上娘娘青眼相加,為臣子者,又怎能推辭。”
“原本是順理成章的事,季兄一個攀高枝,卻將卞某說的,好像是用不義手段謀利似的,不知季兄覺得,卞某哪裡做的不正當了?”
季真冷笑著看著他:“我倒不知道,卞大人何時有了這樣胡攪蠻纏,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我想說什麼,縱你嘴上不知,心裡也不知嗎?”
卞素卻打定主意將不知裝到底,面色絲毫不變道:“這讓卞某如何能知呢,卞某正常的為朝廷效力,卻被季兄視為與你割席,是我與季兄割席,還是季兄你想與我割席,割的是哪塊席,我與季兄同為朝廷效力,居然不是一席之人嗎?”
季真眯起眼睛,正要再說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季真,你又在胡說什麼?”
季真看向趕過來的林儆遠,不情不願地拱手道:“老師……”
卞素和不情不願的朱爾赤,也轉過身來,對著林儆遠躬身行禮。
林儆遠看了一眼一臉鬱氣的朱爾赤,扶起他身邊的卞素:“我知道最近大家的心都很不穩,互相間多有齟齬,然實不必如此,為人臣子者,為國做事,又何分你我。”
“季真這個人,性子魯莽,總是喜歡說一些意氣話,你們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安心做你們的事就行了,誰敢為難你們,本相也不會放過他。”
卞素感激地對著林儆遠行禮:“多謝林相體恤,卞素愚拙,除了本分之事,也做不好別的,還請相爺見諒。”
林儆遠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他的難處,並讓卞、季二人握手言和,和好如初。
只是等只剩兩人後,季真臉上的表情被焦慮替代:“老師,有卞素做例子,底下的人恐怕更躁動不安了。”
林儆遠背轉手,平靜道:“沒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個世上,朱爾赤不少,卞素也很多,如你季真這樣的,才是少數。”
季真因為這句話開心了一些,但很快又小聲問道:“那老師,我們現在應該怎麼應對?”
林儆遠沒有看他,只是平靜地目視前方。
沒有任何方法應對。
正謀奇謀信手拈來,駕馭朝局如臂使指,這樣的對手,指望她自己犯糊塗,恐怕不太可能了。
那麼只有一招可以制敵,那就是——
忍。
……
這之後的日子,卞素就像他說的那樣,安守本分,公事公辦地組織吏部,安排人員排程,不管是誰,都一視同仁地按照實際情況分配。
作為能和蕭南山硬抗的一個群體,右相那邊的人,自然能人輩出,不容小覷,分到了最多的蛋糕。
原本這是一件很如意的事,但得到位置的人,不知為什麼有點笑不出來。
還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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