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1/6 頁)
餘鶴結束通話電話,把煙掐滅,推開窗問傅雲崢:“我有個朋友想來看我,可以嗎?”
傅雲崢看著站在陽光下的餘鶴,回答道:“有什麼不行的,你又不是在坐牢,前兩天不是還說跑就跑嗎?”
“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吧。”餘鶴單手撐在窗沿上:“接著我。”
傅雲崢展開手臂,餘鶴一撐窗沿翻進來,正好落在傅雲崢懷裡。
餘鶴低頭把別墅地址發給餘清硯。
傅雲崢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好的門不走,就顯你有腿,能跑能跳。”
餘鶴絲毫不慌,他知道傅雲崢並不忌諱別人提到傷腿,也不會因此遷怒餘鶴。如果傅雲崢是這樣氣量狹小的人,何必要在別墅主宅裡給餘鶴搭一座籃球館呢?
傅雲崢是不喜歡別人把他當做殘疾人,當做廢人。
這也是傅雲崢選擇把自己留在身邊的原因吧。
午餐後,餘鶴同傅雲崢一起在花園裡散步。
花園內秋意見濃,百花凋敝而楓葉火紅,銀杏金黃,色彩鮮明濃豔,是春夏沒有的熱烈燦爛,轉瞬風起,吹卷葉落,紅楓銀杏鋪了滿地。
也是春夏沒有的零落蕭疏。
一片銀杏葉落在傅雲崢膝頭蓋著的毛毯上。
傅雲崢撿起那片葉子,鳳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長長的睫毛投下兩片扇形陰影,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這樣凌厲的一雙鳳眸卻搭了漆黑纖長的眼睫,可真是好看。
傅雲崢骨相完美,面頜線條銳利,宛如出鞘利劍鋒芒畢露,令人心生寒意,整張臉上唯有一對鴉羽般的睫毛稍顯溫柔,中和去些許衝擊力。
餘鶴半蹲在傅雲崢對面,把傅雲崢手裡的銀杏葉拿過來,他轉動葉片,置於鼻間輕嗅:“想什麼呢?”
銀杏葉有股草木清香,餘鶴將葉子遞給傅雲崢:“好香,你聞。”
傅雲崢低下頭,鼻翼微微煽動:“沒味道。”
“嗯?”餘鶴又聞了聞:“就是葉子味啊,微微苦澀,但比普通的樹葉多了絲甘甜,是我鼻子的問題嗎?”
傅雲崢隔著銀杏葉輕點餘鶴的鼻尖:“狗鼻子,你之前總是說我身上有香味兒,我就從沒聞見過。”
餘鶴說:“你就是香,還是我最喜歡的那種。”
傅雲崢託著餘鶴手臂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跟我說話不用總蹲著。”
餘鶴表面慵懶閒散,萬事不掛心,實則精細入微,在些許小事中可見一斑。傅雲崢坐在輪椅上,餘鶴每次和傅雲崢說話都儘量保持平視,如果是站著就會半蹲下來,這種自然而然的尊重最能展現修養。
他用自己的方式照顧傅雲崢的情緒,不想讓傅雲崢感受到與常人的視角差異。
每一次平視都像在無聲地告訴傅雲崢:殘疾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站不起來,那我就蹲下。
餘鶴隨著傅雲崢的力道站起身,彎腰撐在輪椅扶手上:“可是和你說話的時候,我想
看你的眼睛。”
傅雲崢抬眸與餘鶴對視:“眼睛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餘鶴眼中是不沾染色/欲的欣賞:“我喜歡你的眼睛。”
傅雲崢瞳光微顫,今天餘鶴說了太多次喜歡。
‘喜歡他的味道’、‘喜歡他的眼睛’傅雲崢並不遲鈍,相反他情商與智商都是公認的高,旁人都說傅雲崢處事周全圓滿,慧眼獨具,因擅識人心而縱橫商海。
他知道餘鶴在暗示什麼。
十九歲的餘鶴藏不住事,對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可他怎麼能耽誤餘鶴呢?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身患殘疾的男人,和餘鶴相差足有十幾歲。
傅雲崢之前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