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1/3 頁)
在馬場,餘鶴正騎著一匹栗色漢諾威馬繞圈,正巧接到了傅遙的電話。
傅遙問:“晚上一塊兒吃嗎?我接你去吧?”
“我今晚不去打籃球了,”餘鶴回答:“你表哥感冒了。”
傅遙在電話那邊多問了幾句,他們閒聊一會兒,順便約好下次打籃球的時間。
傅遙那邊傳來隱約的人音,餘鶴聽著傅遙像是在一家信貸中心。
馬上就是審計署查賬的日子,傅遙應該還在為那五千萬虧空奔走。
餘鶴摸著身下的馬:“傅遙,你是在信貸公司嗎?”
“沒有,”傅遙否認過後,很快又意識到餘鶴跟在傅雲崢身邊,他們家的事情餘鶴顯然很清楚,便承認了:“是在信貸公司,借點錢週轉一下。”
餘鶴沉默片刻:“小表弟,不夠的話和我說,我這裡還有一些。”
傅遙笑起來:“比我小好幾歲,成天在嘴上佔我便宜。我這兒還行,上回表哥借了我兩千萬週轉。我媽是真喜歡你,回家唸叨了好幾回,等這邊的事忙完,你來我家吃飯。”
餘鶴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沒問題,小表弟。”
從馬場回來,午飯時沒瞧見章杉,餘鶴隨口問了一句,傅雲崢告訴他章杉去奉城了。
餘鶴就沒再多問。
上午設計師來傅雲崢房間量過扶手尺寸,加急定製出貨很快,才下午四點,工人就帶著定製的扶杆趕來安裝。
電鑽鑽牆的聲音有些吵,傅雲崢和餘鶴離開別墅,去了臨近的一處溫室花房。
養護花木的師傅說,花房裡的曇花要開了。
花房佔地極廣,溫度比室外高出將近十攝氏度,種滿各色熱帶植物,在蕭瑟深秋裡仍是一片奼紫嫣紅,花香襲人。
餘鶴脫掉外套,只穿著短袖襯衫,躺在兩顆椰子樹之間的吊床上。
“有錢真好。”餘鶴晃盪著感嘆道:“足不出戶去海南。”
傅雲崢說:“別晃了,容易暈車和內耳前庭器有關,不是光坐車才會暈。”
餘鶴已經感覺到暈了,他從吊床上翻下來扶著椰子樹說:“說晚了,傅先生。”
他頭暈目眩,腳像踩在棉花上,感覺天地都在轉,可吐又吐不出來,真是難受極了。
傅雲崢問:“還能走嗎?叫人來給你抬出去?”
抬出去?
“別叫人,太丟人了。”餘鶴乾嘔了一下,擺擺手:“我不喜歡花香。”
傅雲崢笑了起來,他叫餘鶴:“到我這兒來。”
餘鶴朝傅雲崢伸出手,傅雲崢拽著他的手,略一施力把他拉過來,餘鶴半蹲於花叢中,把頭搭在傅雲崢腿上。
傅雲崢把礦泉水擰開,遞給餘鶴,拍拍他的肩:“別蹲著,這樣更暈。”
餘鶴抬起臉,桃花眼迷迷濛濛,帶著股倒黴的可愛,仰起頭灌了幾口水,才勉強把噁心勁兒壓回去些。
捏了捏手裡的水瓶,
餘鶴笑了起來:“哎,真換成千島山泉了?千島山泉該給我打廣告費。”
傅雲崢說:“你坐我腿上,我把你抱出去。”
餘鶴膽子是真的大,傅雲崢敢說,他就敢坐。
他一抬腿跨坐在傅雲崢雙腿上,雙手攬著傅雲崢的肩,像一隻掛在桉樹上的大型考拉。
他把臉埋進傅雲崢的頸窩裡,去聞傅雲崢身上的味道。
皂角香最好聞了。
餘鶴想,他以後要隨身攜帶一塊兒香皂,暈車時就拿出來聞聞。
“想吐趕緊說。”傅雲崢攬住餘鶴的腰:“你要敢吐我身上”
餘鶴甕聲甕氣地問:“怎麼樣,打死我嗎?”
傅雲崢攬緊餘鶴的腰,護著餘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