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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起來把這個藥吃了再睡。”
常矜大腦還很遲鈍, 她微張唇瓣, 模模糊糊地吐出一句輕怨:“顧杳然,你好凶啊”
已經用了比平常還要輕柔百倍的聲音喊她的人, 此刻也是滿臉的無奈了:“這還兇啊?”
“那喊你矜矜, 可以嗎?”
常矜太困了, 於是又閉上了眼。意識還是黏糊糊的,一團混沌, 但她本能地駁斥他,像朵張揚著身上的刺的小玫瑰,有副傲骨,也有點嬌氣。
“矜矜你也喊得出口怪噁心的。”
顧杳然這次沒有出聲回她了。常矜還閉著眼,朦朦朧朧間聽到了玻璃杯底和木頭相碰的一聲,馬蹄般清脆。
幽香漸漸地包圍了她。
她再一次聽到顧杳然的聲音,離得更近,聲音也更低沉溫柔:“矜矜。”
“起來吃完藥再睡,好不好?”
常矜感覺後腦和枕頭的縫隙間滑入了一隻冰涼的手掌,輕輕托起了她的脖頸。她還是很困很累,渾身發軟,但因為一點殘存的理智,因為那個熟悉的哄勸她的聲音,她藉著這股力量,還是坐了起來。
常矜艱難地睜開眼,即使是這樣弱的光線,她也不太適應,只能半撐著眼皮看面前的顧杳然。
她嘀咕了一句,剛好被離得很近的顧杳然聽清:“顧杳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伸出手,捏了一下脖頸後面搭著的顧杳然的手指。
常矜喃喃:“一點也不疼,原來我是在做夢啊。”
顧杳然:“”
他把手收了回來,微笑:“因為你掐的是我的手。”所幸常矜現在比剛出生的幼貓還弱小,力度輕到掐也不像掐,反倒像舔舐。
常矜聲音低軟,卻十分堅定:“你胡說,我明明就是掐的我自己,你還想騙我。”
顧杳然決定不和病人計較,他揉了揉額角,從床頭櫃上拿來勻了退燒藥的溫水,遞給常矜。
“你怎麼說都行,但你得先把這個喝了。”
常矜被硬生生地塞了一杯水到手掌心裡,她這種時候倒是聽話識趣了,不用顧杳然再說,乖乖把藥都喝完了。
她把空杯子遞給顧杳然:“我喝完了。”
顧杳然接過杯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試探溫度的同時也是表揚:“很乖,做得不錯。”
常矜半睜著眼,就這樣看著顧杳然:“我肯定是在做夢。”
“平常的顧杳然才不會這麼說話。”
顧杳然已經把生病的常矜當作智商只有七歲的小孩了,說什麼都附和:“好,你先躺下來。”
常矜雖然人躺下了,眼睛也閉上了,語氣卻是批評的:“你演的不像。”
顧杳然替她蓋好被子,慢慢拉平被角。他俯身,垂著眼看她,眉眼柔緩:“哪裡不像?”
“我平時不就是這麼說話的嗎?”
常矜的大腦短路了,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的大腦根本沒有啟動的意思,於是常矜乾脆擺爛了:“嗯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像。”
顧杳然坐下來,收拾著床頭櫃上的藥盒,聞聲輕笑開來:“說我不像,又不說明白,那我下次要怎麼改正啊?”
常矜開口:“還有一個原因。”
顧杳然把拆出來的藥片盒子都丟進垃圾桶,重新抬起眼看去:“嗯?”
床上的女孩輕輕拉扯著被角,攥在手心裡。她唇瓣輕微分開,又合上,吐出幾個迷糊的音節:
“還有一個原因……顧杳然,他才不會現在出現在我家裡。”
“他應該在家裡待著,練琴或者寫他的譜子”女孩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不再清晰可聞,“他家在青城區。從他那兒到我家,要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