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53相似性(第2/4 頁)
陪著你,我沒有辦法和別人分享你,我也不可以成為讓我外公和媽媽失望的那種人。”
“我知道了。”沈弗崢淡聲應,俯身將鍾彌輕輕擁住,過了一會兒又低聲問她,“瀰瀰,每個人對愛的需求是不一樣的。”
鍾彌在他懷裡點頭,著急接話:“我知道,所以剛剛在後院,我沒說喜歡你,我說的是,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
鍾彌仰起頭,纖細白皙的脖頸,緊繃起的線條凜然,篤定地看著他說,“認清你,陪著你,你也一直在這樣引導我,不是嗎?”
她就看著沈弗崢眼睛裡的不可思議一點點放大,最後在掀唇的一記淺笑中,被驚喜填滿。
那種驚喜像迷失山林的旅人對著山谷喊話有沒有人,在最絕望時,得到最篤定的回答。
沈弗崢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目光深遠到有些失真,又似在透過她在看別的什麼。
“我對你外公的感情真的很複雜。”
鍾彌問:“你之前說過,你對我外公不僅僅有尊重,還有什麼?”
“厭惡。”
他聲音裡突然又決絕蹦出來的一個詞,叫人心驚肉跳。
鍾彌微微張嘴,還沒反應過來。
又聽他用同樣的聲音說。
“感恩。”
厭惡?感恩?
鍾彌的大腦似接觸不良的螢幕,跳了一瞬白光。
“我外公說,他只在你很小的時候教過你一年字。”
沈弗崢闔眸,輕輕點了一下頭。
“對,他只教了我一年字,甚至那時候太小,我每週和你外公見面的時間門只有兩個小時,那段時間門的記憶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我真的不記得了。”
鍾彌從沒有見過他露出這麼迷茫的神情。
他像踩在浮木上,每一句話都無法落實,每一句話都需要猶豫,“又或者,我像背古詩一樣,記了太多不屬於我的東西,導致我真實的感受一點不剩了。”
沈秉林這個人猜忌心很重,至親骨肉都會提防,沈家走上權勢巔峰那年,也是章載年離京那年,他三兒一女,好幾個孫子外孫,當時沒一個養在
他身邊。
在位多年,他也就章載年這麼一個至交親信,他最信得過的人是章載年,最欣賞,最有愧的人也是。
但畢竟路都是越走越窄的,大局裡的取捨,往往不由人,哪怕至交親信也有不能同行時。
他是怎麼坐穩這張位子的,知情之人不多,遑論敢說出來的。
沈家人以為這件事不可提,只當世上再沒有章載年這個人。
偏有不為人知的一線牽連,被沈弗崢父母察覺——沈家司機悄悄去州市看望,背後是沈秉林的意思。
那年沈弗崢六歲,章載年作啟蒙老師曾教過他寫字。
於是他們特意請來章載年早年的門生繼續教沈弗崢書法,不為其他,只下死命令,叫沈弗崢務必摹一手像極了章載年的字。
要叫沈秉林知道,他的這個小孫子不忘章載年的教誨,在沈家這個利慾薰心的染缸裡,獨他濡慕章老先生風骨,小小年紀,以身致學。
因人就是這樣,越是薄情寡義處,越能戳痛肺腑。
這世間門沒有真正意義上心硬如鐵的人。
沈老爺子當年對章載年的虧欠,日後都成了對沈弗崢的青眼。
章載年曾是他正身的鏡子。
他親手打碎。
淌血的那個,早傷口癒合,旦夕福禍只道尋常,不計較,看開了就看開了。
偏偏拿刀的那個,永遠做著背刺摯友的噩夢,多少年,明面上的寬恕也討來了,他擔心人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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