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40藝術家(第2/4 頁)
鍾彌幾乎站不住,聲音變調,斷斷續續地問:“那,後來,那後來好了嗎?”
某一瞬,觸到極限。
鍾彌鏡面上的手指在他掌心之下猛然蜷縮,留幾道細細指印,瞳光渙散如煙花,眼前彌留一陣熱霧,視線不清明,聽覺反而清晰了。
“好不了了,瀰瀰。”
過了許久,他這樣說。
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流露過弱態,用聲音,用神情,她雖難招架,但自知半真半假。
唯獨那一刻,他的臉埋在她裡,看不清表情,全然一副掠奪姿態。
她卻第一次覺得,他的身體裡真有脆弱的一部分,以兇烈觸達靈魂,似堅冰墜泡溫水,被她痠軟感知。
不是你來我往的試探招架。
是像什麼老舊又不為人知的東西放進她手心,他在一時情熱裡暴露,希望她能承託。
那樣的沈弗崢,讓鍾彌隔夜想起,都仍然覺得像夢一樣虛幻。
可脖頸間的痕跡又確確實實。
沒等他再回來,鍾彌草草洗漱,就收拾東西回了家。
回家倒頭繼續睡。
近午飯時間,淑敏姨上樓喊她吃飯,她被子矇頭說很困不想吃,門關上還聽到淑敏姨在和章女士納悶:“昨天跟朋友出去玩什麼了,這麼累。”
之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床頭手機響起,鍾彌半夢半醒之間接聽,電話裡,沈弗崢問她跟他要不要一起回京市,她說得在州市再過兩天。
晚上她去豐寧巷外公那裡吃飯,書房未收的棋局,昭示某人白天來過。
她想起一件事問蒲伯:“外公是不是有一副很貴的棋?”
蒲伯翻出來。
鍾彌捻起一顆黑子放置燈下,燈影透出幽湖一樣的濃碧。
“是墨翠。”蒲伯說。
“黑白子一共三百多顆都是最好的玉,成色水頭幾乎都一致,這是真的有價無市,再有錢,也做不出來第二副了。”
連棋盒都是雕花的金絲楠,旁邊放著一個抽口繫繩的雲錦紋的小布袋。
鍾彌問:“這又是什麼?”
蒲伯就笑了:“你說是什麼?我的瀰瀰小姐,你小
時候學棋摔碎的那十多顆子。()”
≈ap;ldo;啊??()_[()]?『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鍾彌肉痛的表情真真實實,“碎了十多顆嗎?我怎麼這麼敗家啊,這得多少錢?”
蒲伯笑著搖頭:“這就算不清了。”
“這麼貴的東西,趕緊收起來吧。”鍾彌擺擺手,又明知故問:“這個東西是誰送的啊?”
蒲伯答著:“那位京市的沈四公子,送禮那會兒好像才剛出國留學。對了,今早他還來瞧了你外公,陪你外公吃完飯,下午才走的。”
鍾彌裝作上一次見這人不是在床上負距離,而是夏末好天,外公院子裡與他點到為止握手,禮貌地互通姓名。
“哦,是那個送蘭花的啊。”
她將好奇的尺度拿捏得很好,隨口問著:“為什麼這個人送的禮都這麼貴,外公卻肯收啊?別人來送東西,外公不都不收的嗎?”
“有些禮,收了,自己不安心,有些禮,不收,別人會不安心,你外公年紀大了,禮不禮的都無所謂了,求個安心罷了。”
鍾彌正想問那個會不安心的“別人”是指誰?是送禮來的沈弗崢,還是沈弗崢所代表的人?
他能代表誰?
他爺爺嗎,外公雲淡風輕提及的昔年故交,沈弗崢口中視外公為此生摯友已經退位的大人物?
話沒來得及問,外公進了屋子,看到那副棋問:“怎麼今天有興趣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