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哄不來(第2/4 頁)
她走神的臉:“乖乖,懂了嗎?”
她生硬地點點頭:“嗯,我會通知瀰瀰的。”
“好好通知,知道嗎?”
此刻,她站在鍾彌面前,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身邊杵著一個大活人,實在擋手擋腳,天氣陰溼,毛巾晾不幹,鍾彌從櫃子裡新拿了一條幹淨毛巾準備洗澡,側過身,與何曼琪正面對上:“怎麼了?有事?”
說著從她身邊走過。
何曼琪跟著轉身:“就是……我不是要搬出去了嗎?你之後又要回老家,咱們以後估計見面的機會也不太多了,晚上有個趴,瀰瀰,你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都有誰啊?”
鍾彌應得自然,彷彿還拿她當一個值得送別得同宿同學。
何曼琪喉嚨一滾:“……彭,彭東新……”
鍾彌停在衛生間門口,裡頭的暖燈把人的身影照得彷彿立於濃郁黃昏之中,暖光融融,鍾彌卻覺得後背冷了一下。
鍾彌轉過身來,在何曼琪臉上看到明晃晃的尷尬和心虛。
“瀰瀰……對不起,你還是別去了吧。”
對人的期待一再放低會有什麼後果?
得到一絲心軟,居然都想下意識感謝。
“曼琪,只要你堅定,你覺得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別人怎麼說,對你而言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
說完,鍾彌進浴室,關上了門,何曼琪怔在原地,倒不是為自己,而是想到曾經的自己。
那時候她們大二,靳月的經紀人來校幫她辦休學手續,順帶清空了宿舍桌位床鋪上的所有東西。
那晚,整棟女宿幾乎都在議論。
她和鄭雯雯也不能免俗。
她們站在象牙塔裡看名利場,就像站在春天看冬天花木,猜測她們的萎靡,指責她們的衰敗,事不關己的時候,分析得頭頭是道,什麼道德與墮落,什麼人性與誘惑,洋洋灑灑,出口成章。
那晚她探出腦袋問:“瀰瀰,你覺得是不是?人哪有那麼多苦衷啊?還當是解放前吃不飽穿不暖呢,說到底,還不是不自愛。”
那時候,鍾彌好像就是這麼回答的。
“人為自己活,別人怎麼說怎麼認為,都無關緊要。”
何曼琪嚥了咽喉嚨,沒再說話,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沒過一會兒,她手機
() 響了,幾分鐘後,宿舍進來一個染金髮的女生,陪她一起把簡便的行李拎走。
當晚鍾彌就點開了租房軟體。
不能低估人性裡的惡,為了安全起見,她覺得還是搬出去安心一點。
不考慮租金問題,找房子其實是挺輕鬆的事兒,她很快就挑中了一套一居室的公寓,約了中介看房子,當天就定了下來。房東見她爽快又是個沒養貓狗的小姑娘,給租金抹了零頭。
鍾彌是宿舍裡最後一個搬走的。
帶上門的一瞬,她俗套地感慨光陰飛逝,大一開學的畫面仍鮮活,彷彿就在昨日。
開學鍾彌是宿舍裡最後一個到的,那天陣仗很大,章女士,淑敏姨,還有一個戲班裡的青衣姐姐,青衣姐姐是約了來這邊的醫院做鐳射美容,跟她們的車子過來,預約還在第二天,當天就一塊來送鍾彌進校報名。
青衣姐姐和淑敏姨都是勤快人,大包小裹一個不讓鍾彌拎,進宿舍揮拖把擰抹布,擦這兒洗那兒,忙前忙後。
章女士一身藕色緞面旗袍,顯年輕,顯貴氣,人抬衣,衣抬人,就是民國劇裡都難找到她這樣有韻味的旗袍美人。
端端坐在櫃子前,一邊替鍾彌收拾衣裳,一邊叮囑她軍訓別被曬傷。
連隔壁宿舍都有人伸腦袋來看,當鍾彌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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